左賢王忙低聲說道“父汗說的哪裡話,父汗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就是我這個做兒子的也自歎不如呢。”
左賢王一向心思縝密,說話滴水不漏,幾句話便將大單於哄的開心不已。
倒是右穀蠡王坐在那裡,處處感覺自己像個外人一樣。他雖然也得大單於的寵愛,更多的原因來自於她的母妃。
“父汗,既然你無恙了,兒臣便告辭了。”他是一個直腸子,也不知道怎麼哄父親開心,隻是按心中所想,想到什麼便說什麼。
大單於聽見右穀蠡王這麼說,本來開心的臉上瞬間便黑了下來,說道“我給你的萬騎這幾日你可有好好訓練。”
右穀蠡王聽大單於問萬騎的事,心裡一呆,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於是老實的回答道“兒臣每天都有訓練。”
大單於揮揮手,說道“那就好,你去吧。”
右穀蠡王行了一個禮,便出去了。
等右穀蠡王離開,左賢王卻心底裡冷笑,看來父汗有意要收回萬騎的控製權啊,這個傻子居然還沒有察覺,就這樣的腦子,拿什麼跟自己爭。
“父汗,兒臣有秘事向父汗報告。”左賢王決定再下一劑猛藥,壓斷大單於對右穀蠡王信任的最後一根稻草。
大單於淡淡的說道“什麼秘事?”
左賢王眼神一凜,說道“就在父汗生病期間,右穀蠡王曾私自調兵,差點硬闖大單於王帳。”
大單於臉上露出複雜的情緒,他抬起頭,盯著左賢王,問道“此話當真?”
左賢王說道“絕對當真,若不是被萬夫長相阻,兒臣的衛士差點就和右穀蠡王刀兵相見。而且,據上穀王傳回來的訊息,河南王也秘密集中兵馬,就在幾日前,河南王不知所蹤。”
大單於眼睛裡波瀾不生,仿佛他早已經知道事情的真相一樣。
他說道“你怎麼看?”大單於的表情淡淡的,仿佛所有的事情都逃不脫他的眼睛。
左賢王沉思片刻,他在心裡也在權衡,到底要不要發表自己的意見,稍一沉思片刻後,說道“父汗,兒臣覺得右穀蠡王有造反之心。”
左賢王的一句話讓整個帳篷裡的空氣都變得冷凝起來,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
大單於混濁的雙眼突然猛地睜大,盯著左賢王說道“你是說右穀蠡王有彆的心思?”
左賢王既然已經打開了話匣子,我不介意落井下石,這是他除掉這個絆腳石最好的機會。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無需再溫情脈脈了。
“不錯,我派了人專門盯了兩天,河南王應該是秘密來到了單於庭,而且他北上的時候秘密帶了一支軍隊過來,至於他的軍隊藏在什麼地方,兒臣還沒有找到。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右穀蠡王確實在和河南王秘密接觸。”
大單於微微眯著眼,問道“你是說河南王也參與了。”
左賢王點點頭,說道“河南王是右穀蠡王的舅舅,他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從他秘密來到單於庭,便足以暴露他們的野心,父汗,不得不防啊!”
大單於忽然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說道“你想怎麼做?”
左賢王沉思起來,說道“我的意思是引蛇出洞,一網打儘!”左賢王的聲音有些冰冷,彌漫著令人心悸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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