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信忙說道“奴哪裡敢啊,不過是看著這孩子心誠,早上我去看過,整個人都凍僵了。我這不念著大單於和各位王子和睦相處嘛!”
這個親信是中原逃過來的宦官,在大單於身邊頗受信任。
大單於沒有說這個話題,而是問道“大閼氏呢?”
親信說道“這幾日大閼氏衣不解帶的照顧大單於,昨晚侍候大單於睡著之後,她便回去歇息了。”
大單於微微歎息一聲,說道“幸虧有大閼氏,不然本單於也不可能好的這麼快。你派人去給大閼氏傳話,這兩日就不用她侍候了,讓她好好在私帳歇著吧。”
他穿戴整齊,下了榻,在帳篷裡來回走了幾圈,然後說道“你去,把那個畜牲給我叫進來。”
親信低著頭,心中一喜,忙說道“是”
不一會兒,有幾個士兵將右穀蠡王抬了進來。
冰冷的天氣都已經將他凍僵了,不過草原人對寒冷的天氣也司空見慣了。所以並沒有大礙。
眾人又忙碌了一陣,右穀蠡王才慢慢的恢複了正常,他的臉被凍的青一塊,白一塊。
大單於看他的樣子,心裡有些微微不忍。
右穀蠡王剛一動彈,便爬著走到大單於身邊,抓住大單於的胳膊,說道“父汗,兒臣知錯了,求父汗饒了兒臣吧。”
大單於一腳踢在右穀蠡王的胸口,將他踢翻在地,罵道“你個畜牲,誰教你這麼做的,誰蠱惑你這麼做的,你把為父當什麼,你又把我匈奴的利益當什麼?”
右穀蠡王爬起來跪在地上,說道“是兒臣的錯,兒臣不該聽信河南王和丁零王的挑唆,是兒臣偏聽偏信,父汗要怎麼處罰兒臣,兒臣甘願領受。隻是求父汗看在兒臣平時有些功勞的份上,饒兒臣一命吧。”
大單於盯著他的兒子,罵道“你個蠢貨,我三番五次教導你,你就是不聽,我匈奴男兒,隻要刀在手,哪裡不是我們的一片天地,你偏偏目光短淺,隻盯著你哥哥,你說你不是蠢貨是什麼!”
右穀蠡王說道“父汗教訓的是,是兒臣錯了,兒臣錯了。”
大單於哼了一聲,在沒有說話。
衛士進來稟報,左賢王和一乾大臣求見。
大單於狠狠地剜了右穀蠡王一眼,說道“讓他們進來吧。”
不一時,黑壓壓的進來了一大片人。
眾人行禮畢,左賢王說道“父汗,許多將士都希望嚴懲右穀蠡王,不知父汗什麼意見?”
大單於盯了左賢王一眼,又看了眾人一眼,沒有說話。
一旁沉默的右賢王卻站出來說道“右穀蠡王舉兵謀逆,確實是死罪,不過,他年級尚輕,受奸人蠱惑挑唆,方有此禍,倒也不能完全歸罪於右穀蠡王。”
右賢王這麼說,自然也有人附和他。一時之間,帳篷裡變成了兩個極為鮮明的陣營。
左賢王和右賢王各不想讓,雖然左賢王一派的人數占絕大多數。但右賢王一派也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
大單於聽著他們吵吵嚷嚷的,大聲道“都給我閉嘴。”
大單於簡單的一句話,讓整個帳篷裡立刻鴉雀無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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