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卑的臉上有著淡淡的光,這種光芒不似平時的陰翳深沉,反而多了幾分昔日的熱血。
他拿起酒壺,感受著山頂的涼風。
風吹起他的長發,在空中飄灑。
他抬頭,望月,月如鉤。
“這些年來,我一直不曾忘記過去,你是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最嫉妒之人。我堂堂東胡太子,春風得意,從來未曾想過,有一天會敗在一個商人之手。燕回,你夠狠!”
這是去卑多年來第一次在碑前說話。
往年他都是來了之後喝幾壺悶酒就離開的,不過,今天他有話要說。
他有很多很多話要說。
“想當年我們二人惺惺相惜,本以為會攜手在草原上做出一番事業,可沒想到,終究天意難測,你我背道而馳。我今日來,是要來告訴你,十八年前我沒有做到的事情,我沒有得到的人,現在我便要得到。我要讓全天下人都知道,帕娜兒是我去卑的女人!”
說罷,去卑仰頭大笑起來。
他的笑聲有些異常的詭異,甚至有些彆樣的蒼涼。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孤獨太久的,你就下的孽種我會讓他下來陪你的。”
他坐著,將壺中酒一飲而儘。
“來人!”
侍衛忙跑過來,在離他三步的距離站定,說道“在。”
“去讓克裡斯和契必何力來見我!”
侍衛一驚,這兩人可是大單於最為器重的萬夫長之一。
他們的出現,往往便是一場規模不小的戰爭。
他不敢問,甚至不敢想。
隻是機械的說道“喏!”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一個麵皮白靜的青年和一個絡腮漢子一起走過來。
青年是克裡斯,東胡貴族的後裔,多謀。
絡腮漢子是契必何力,東胡大閼氏的哥哥,出身豪貴,是東胡著名的勇士。
兩人走過來,恭敬的說道“大單於!”
去卑背對他們,然後說道“契必何力,伊盧王我要活的,你去肅慎前線剝奪他的兵權,將他帶回來。”
契必何力微微皺眉,不過他沒有問。
大單於決定的事情,他不需要有疑問,也不需要去尋找問題的答案。
“喏!”
去卑又對克裡斯說道“白狼部裡通外敵,你率兵誅殺之。”
克裡斯微微一愣,他和契必何力不同,他雖然善謀,但更重要的是敢於直諫。
“大單於,此舉不妥!”
他的話音剛落,整個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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