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憑什麼百多年來屹立於北疆,憑什麼秦尚在燕王宮連太子將軍甚至相國都不放在眼裡,他憑的是什麼。
和秦尚明爭暗鬥了幾十年的姬樾心裡清楚地很,那便是秦氏一族一心隻效忠王上,更憑借的是那兩萬能讓東胡大單於去卑失意北返的精銳。
所以,和秦氏爭,不能急。
一定要將各方的關係處理妥當,更重要的是等太子的消息。
一旁摳腳的老頭抬起頭說道“世子,這件事急不得的,上大夫等待,自有等待的考量。如今讓秦基和秦朗兩人內鬥,我們隔岸觀火,不失為一個良策。”
“可是,先生有所不知。那秦基也是大有名聲之人,怕就怕他迅速的除掉秦朗和秦越,掌控秦氏一族的大權,到那時,我們豈不是什麼都得不到了。”
老頭子笑了笑,看著年輕人臉上稚嫩的焦急神色,他則一邊捋著自己的胡子,一邊說道“世子有所不知啊,你也太小看秦朗兄弟二人了,尤其是太小看秦家的世子了。”
“什麼意思?”對於這個老頭這般裝腔作勢的樣子,姬穎心裡是極為不滿的,他有時候也納悶,一直恪守“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民”古禮的,為什麼會對這個其貌不揚,而且頗為狂傲的老頭與眾不同。
“世子有所不知,雖然坊間傳聞秦家世子好美色,留戀酒肆舞坊,縱情酒池肉林,但是當年威震燕國的碣石山之戰,秦朗以八百銳士,破東胡大單於帳下最為精銳的前鋒萬騎,據當時有幸見過此戰的人說,秦朗便如當年秦尚附身,萬千軍中來去突刺,猶如入無人之境啊。”老頭一邊說著,仿佛又陷入對當年的回憶一般,仿佛現在想起來,依然那麼的蕩氣回腸。
姬穎冷笑了一聲。
說道“傳言而已,豈可輕信。說不得或許是秦朗愛慕虛名,傳此謠言,收買人心罷了,若真有那麼厲害,那堂堂世子豈會被他的弟弟逼成那個樣子。”說起這件事,姬穎又是一陣煩躁,他越來越覺得,秦氏真沒有一個好東西。
二公子秦越和他父親也算是私交甚深,可是自當年草原上的那件事後,他便再也沒有和他們聯係過。
老頭微笑著搖搖頭,他也沒有在進行解釋。而是看向姬樾,說道“上大夫是不是還在等太子的消息。”
姬樾轉過頭來,點了點頭,說道“是啊,這麼大的事,朝廷自然會有一番你爭我奪的好戲,現如今相國權勢熏天,就是太子殿下也被牽製住了。沒有太子的幫助,僅憑我們是拿不下令支邑的。”
老頭眯著眼,一雙如狐狸一般的眸子閃了閃,說道“話是這樣說,可拖得太久,於我們而言,恐怕並沒有好處。不如上大夫以祭祀為名,率兵先行,以來探視令支邑的虛實,二來嘛,若太子那邊有所動作,我們也能保證在最快的時間內做出反應。”
“可是”姬樾在最近幾次的事件中吸取了教訓,他衝動之後的決定似乎並不好,而且最近幾次事件,基本上每一次都用事實打了自己的臉。
世子姬穎早就有這個意思了,此時聽見老頭居然也提出來,大喜過望,原本對老頭的三分惡感,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忙說道“父親,老先生說的極是,不管如何,我們還是儘量離令支邑近一些,這樣才能長於應變。”
姬樾低著頭沉思片刻,最後還是無儘的權力欲望占了上風。
說道“好,那我離去之後,孤竹邑的防務就有勞先生了。”
老頭自然是欣然答應,說道“不知大夫有意用誰來留守府中?”
姬樾抬起頭盯著老頭問道“先生覺得誰合適?”
老頭笑道“在下不知,此乃大夫家事,卑臣未曾想過。”
姬樾忽然咧嘴笑道“你多慮了。”
他轉眼看了一眼自己的長子,問道“穎兒,你意如何?”
姬樾說道“父親,兒臣覺得五弟能擔此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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