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更加重了傷亡!
燕王妃聽了秦無衣的話,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那秦朗的勤王之師何時才能到?”燕王妃問道。如今的局勢,秦家的力量是她唯一能夠信任,能夠依靠的力量了。
秦無衣搖搖頭,道“不知道,北境畢竟路程太遠。就算敵人不封鎖消息,一來一回也要很長的時間,更何況薊都已經被完全封鎖,外麵是什麼情況侄女也不清楚。”
燕王歎息一聲,說道“難道真是天要亡寡人,天要亡寡人!”燕王噲看著秦無衣的眉眼,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那個一起長大的人。
他看盯著秦無衣道“若你父親尚在,決不至於讓社稷危亡至此!若燕國因寡人而亡,寡人有何麵目去地下見列祖列宗,有何麵目麵對那些肱骨老臣。”
秦無衣被提起傷心事,眸子一暗,不過隻是瞬間便埋藏進內心深處。
“姨夫,你也放寬心,無論如何,隻要我們能撐到大哥領兵到來,勝敗之術尚未可知。”
“好!”燕王噲拍了拍秦無衣的肩膀,說道“告訴秦朗,若他能解寡人之圍,寡人就將整個燕國北境交給他。”這也算是許諾了。
秦無衣忙說道“不敢!我秦氏為大王死戰是職責所在,豈敢有他望。”
燕王噲搖搖頭,說道“正因如此,寡人才不會讓忠於寡人的人寒心啊!”
秦無衣深深的看了一眼燕王噲,他的臉上已經有了老年斑,這段時間擔驚受怕,讓他的氣色看上去更加蒼老。
若當年能有這種魄力,又豈會讓燕國陷入如今這般危險的境地。
燕王噲說完這句話,不住地咳嗽了兩聲。
秦無衣說道“姨夫,您還是保重身體,剩下的事情就交給衣兒吧。”
燕王噲咳嗽停下來,對身邊近侍道“去取寡人君王之劍來!”
宦官忙道一聲諾。
不一會兒,便捧著一把劍走上前來。
燕王噲握著那把劍,劍柄纏以金絲,劍匣古樸,想必流傳日久。
“你執寡人君主之劍,下可殺庶民百姓,上可斬嬪妃大夫,自此刻起,這安樂宮內由你做主。”
秦無衣接過劍,咬著唇,點點頭,情勢危急,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秦無衣將那把劍接過去,慢慢的抽出來,一股寒芒立刻從劍匣中露出來。
“那無衣就下第一道命令,除王殿宮女之外,其他各處宮女宦官,立刻集中,隨我和姬將軍上城禦敵!”
眾人一片驚呼,尤其那些宮娥太監更是瑟瑟發抖起來。
他們這些人,連重點的活都沒乾過,更彆說上戰場拚命了。
燕王的寵妃李氏立時不願意了,走過來抓住燕王噲的胳膊,撒嬌道“王上,你看她,王上剛給了她君主之劍,她就敢這樣對王上,莉莉是妾妃自小長大的姐妹,妾怎麼忍心讓他去送死!”
莉莉是李妃的貼身侍女。
那知燕王噲還沒有說話,秦無衣已經對身旁的姬懸道“姬將軍,見此劍如見大王,大王如今將此劍授予我,我便以此劍發令,立刻命令宮娥宦官集中在王殿之前,發放武器,上城守禦,斬敵人首級者,重賞;逃匿後退者,斬!”
她冷冷的盯著李妃,道“將士在外流血,士兵在外拚命,李妃侍女不能死,難道我們就該死嗎?”秦無衣雖是女流,但話一出口卻讓整個大殿都目瞪口呆。
巾幗英雄,也不過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