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動物最大的區彆是什麼?
是人具有思維,有自我,會進行複雜的思考。
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接受,自己變成了另一種東西的。
因此,與人相關的觀想具現,也有著諸多的限製。
基本上禁止深入的研究。
因此,目前所能夠見到的人形幻獸,全部都是某種程度上的“殘次品”。
要麼思維不清晰,要麼像是機器人一樣,隻能做出簡單的回應。
總之都存在著缺陷。
除了軍隊,基本上不會有民間的幻卡師走人形幻獸這條路,並且還能夠走得非常遠。
而在軍隊之中,之所以用人形,是為了提升軍隊作戰能力的上限,方便規範,能夠統一進行管理。
特殊幻卡師部隊的人形幻獸,基本上可以看做是一種機器人,隻不過需要有人(幻卡師)來操作而已。
這種操作模式提升了個體戰鬥力的下限。
從而讓團體戰力的上限也跟著拔高。
但,除了軍隊之外其他地方都不會複刻這種操作。
因為在軍隊當中,即便是有著殘缺性的“殘次品”人形幻獸,在統一調度之後,依然可以發揮出足夠強悍的作戰能力。
但要是換成個體,那就撈不到這個好處,壞處卻全都占了。
如果想要抹除掉人形幻獸身上的殘缺,那就隻能進行“深入觀想”。
而這個過程,極易走火入魔,精神墮落。
李一所做的事情,毫無意外便是在走鋼絲。
隻是因為沒有引發嚴重的後果,所以等於“無事發生”。
李一所進行的“深入觀想”,整個過程非常奇妙。
在他的體驗之中,他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個幽靈。
其他人觀想,觀想的是自己記憶中的某個人,以此作為錨點。
但李一不同。
此前,他已經嘗試過許多次,他是無法以“記憶”作為錨點的。
用“記憶”去作為錨點,等於默認“錨點不存在,乃虛構”。
他不能走這條路徑,所以李一順利地繞到了另一條路徑上。
這條路徑,是結合了神子和雪乃兩個人的經驗之後,總結出來的。
在一片抽象的精神世界中。
無數道“數據流”不斷進行著高頻率的運行。
「……首先,默認其存在。」
「而後,從切片中摘取一片。」
「構建其存在。」
「弱水三千,取一瓢飲。」
李一熟練地讓自己這隻幽靈,穿進了某個層層疊疊的思維時空中。
“……不能隻看‘上下四方’,如果加入時間軸的話,會更加簡單一點。”
李一看著眼前的身影。
他就如同一個四維生物一般,將自己認知中的,名為“五河琴裡”這個人的人生全都瀏覽了一遍。
如果不是在雪乃身上得到的經驗,李一會直接嘗試將眼前的這塊“時空麵包”中的一片給取出來。
然後失敗——這是雪乃給他的教訓。
一個正常人,是不可能接受自己變成一種名為“幻獸”的東西的。
就像你將自己的意識導入進數據中,製作一個ai。
當這個ai的你意識到自己是什麼東西之後,幾乎都會直接崩潰——因為你無法接受,自己隻是一團數據。
同理。
一個具有完整思維的人,如何能夠接受自己變成了“幻獸”?
彆說是普通人——雪乃了。
即便是八重神子這種不普通的人,也接受不了。
除非她有一個“就這樣也不錯”的理由。
簡而言之,她對你愛得深沉,所以何種形式便無關緊要。
每個人的思維不同,決定了她們對事物的接受能力也不同。
比如李一。
當初,他也花了很長時間,才壓製住自己作為造物主一般高高在上的存在,隨意在名為“幻獸”的東西身上隨意操作,進行著各種觀想具現相關的實驗所帶來的負罪感。
現在再次進行深入的觀想,其中一個目的隻有他自己知道。
“……如果還是沒法減輕那種負罪感的話,就讓雪乃成為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從‘動漫’中取出的人吧。”
李一默默地想著。
他並沒有輕易出手,將眼前流過的n多個切片中的一個取出來。
而是默默地讓這個隻存在於精神世界中,卻又似乎是某個平行世界投影一樣的景象迅速走完了好幾輪的播放。
如何能夠讓一個人順理成章地接受自己的變化呢?
這個問題李一其實一個人想了很久。
本來是沒有頭緒的。
但對八重神子進行的觀想具現,給了他靈感。
“……隻要讓好感度的提升,變成順理成章,理所當然的事情,不就可以了嗎?”李一想道。
在提瓦特他是“旅行者”,也是玩家,不管劇情中如何,反正他的八重確實就是那麼高的好感度的——理所當然。
如果換成其他世界觀裡的角色的話,想要讓這變成理所當然……那不是隻能進去,成為“主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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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了零點一秒。
李一便將手直接伸進了眼前的“四維麵包”之中。
作為這個世界唯一的上帝。
對故事的劇情進行一點小小的修改,也是可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