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昏睡了幾天,藥也是勉強灌進去的。咱不睡了......”後麵的話哽咽地說不出來了。
“幾天了嗎?”翁曉曉隻覺得自己做了個長長的夢。
她記不清楚夢中有什麼,隻覺得自己很無助,在無邊無際的空曠之地,兜兜轉轉,就是找不到出路。
“你再不醒過來,我都想拿針紮你了。”鳳姑嘶啞著聲音故作凶狀。
翁曉曉看出了鳳姑的憔悴,撒嬌地說道,“姑,扶我一下唄。”
鳳姑隻是嘴上不饒人,拿起旁邊的大靠背,讓翁曉曉半坐了起來。
“主子?主子醒了?!”春霞聽到裡麵的說話聲,剛打開房門,就看到翁曉曉坐在了那裡,高興地嚷嚷起來。
秋月聽到春霞的喊聲,比春霞跑進來的還快,抓住翁曉曉的胳膊就在那裡抹起了眼淚。
康寶從茅廁出來,見她們兩個往屋裡跑,也莫名跟著跑了進去。
“我好好的,都不哭啦......”
“姐,你嚇死我了。”康寶抽泣著說道。
鳳姑把康寶拉到一旁,低聲安慰了兩句。
“我們是高興的,主子想吃點什麼?”秋月伸手摸了摸翁曉曉的額頭,已經不那麼熱了。
“吃什麼都行,就是不想喝藥了。”咂摸一下嘴巴,都是一股子中藥湯的酸臭味。
“好咧,我這就去熬粥。”秋月說完,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春霞看得直愣神兒,“主子,那是秋月嗎?我怎麼覺得換了個人呢。”
翁曉曉有氣無力,懶得跟春霞掰扯,“你少逗我,給我倒點水喝。”
“去加點紅糖,她嘴裡苦。”鳳姑在邊上提醒道。
春霞應了一聲,拿著空碗就跑了出去。
看著毛毛躁躁的徒弟,鳳姑搖搖頭,自己倒了一碗溫水端給翁曉曉,“先喝口,潤潤嗓子。”
翁曉曉先漱了漱口,才喝下半碗溫水。
“主子醒了?”平安攔下跑出來的春霞,急忙問道。
春霞點點頭,“醒了,我先去忙。”
得到了肯定的答複,平安鬆了口氣。主子病成好幾天,半點不見起色,他們都不知道該不該報給將軍。不報吧,怕真有個三長兩短的,報吧,將軍也飛不回來,知道了心裡更著急。
怎麼都是兩難。
見慣了生死的他們,是真的怕了。為求主子挺過這一關,他跟順遂倆個都偷偷去寺廟燒過香的。
好在,主子無事,那真是謝謝諸天神佛保佑了。
......
“你在思慮什麼?大夫說你是心事太重。”
翁曉曉苦笑一下,“姑,老侯爺跟楊朔二叔要上戰場,一個年老,一個沒經驗,凶多吉少。”
“提心吊膽就是身為武將家屬的常態,可外麵打得再厲害,家裡的日子該怎麼過還得照過。”
鳳姑身為曾經的軍屬,最有發言權,翁曉曉點點頭,“這話有理,不過我真正擔心的是夫人。”
“你擔心夫人,我還擔心你呢,你們都是將軍在意的人。”鳳姑提醒道。
這話也沒錯,翁曉曉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