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這麼快就到了?”老頭還沒緩過神兒來,詫異地看著男子。
男子氣了個仰倒,不是自己手下,用起來真是不順手。“你看看,哪裡還有商隊?早都走了。”
“我們睡著了?這都什麼時辰了?”小個男子也是一臉懵逼。
老頭看看四下,再看看怒氣衝天的男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們被人反下藥了,忙跪了下去,“首領,是我們辦事不利,求首領饒命。”
照墨托以前的性子,這倆人留不得。隻是眼下人少,占個小山頭,還不敢大張旗鼓地乾,怕被楊家軍發現了行蹤。
“回去再給你們算賬,走。”
“咱們的人都到了,不追一追嗎?”小個男子嘀咕道。
這話徹底惹毛了墨托,上去就是一鞭子,“怎麼追?這都過去了兩個時辰,趕上也到順城邊上了,去順城送死嗎?蠢貨。”
墨托翻身上馬,眾人忙整隊跟上,這支隊伍連馬都沒幾匹,看中翁曉曉的商隊,就是盯上了那十來匹馬。
幾個月前的大戰中,墨托隻帶著兩個親信逃了出去,身受重傷回不了家鄉,也不敢回。隻能找地方躲了起來,意外搶了一個土匪窩,當起了山大王,想暗中積蓄力量,有朝一日,一雪前恥。
......
翁曉曉等人不敢耽擱,一路揚鞭,天亮時便到了順城。也不急著去跟陳城會麵,先找了家客棧安頓下來,讓大家夥好好睡上一覺。
不好說遇上土匪就是向導的錯,但翁曉曉還是讓梁彬給他結清了工錢,不敢再留在身邊。
等下午睡醒後,翁曉曉才讓夥計給陳城送了信兒。
陳城日日等得心焦,得到了消息,立刻就跟劉宏升跑到了客棧,麵見翁曉曉。
相互打過招呼,梁彬就躲了出去,生意上的事情跟他沒關係。
“陳哥,劉哥,大家夥都還好吧?”
盼來了東家,心也就安了,劉宏升笑了笑,“東家,大夥都好,就是在家做慣了事情,這兩個月閒得有些難受,外麵天寒地凍,也沒地方可去。”
陳城點點頭,一臉歉意地看著瘦削的翁曉曉,“你一個文弱書生,辛苦走這一遭了。”
難道這個憨憨還不知道她是姑娘?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順城的情況都摸透了,說白了就是排外,還特彆排外。隻願意跟熟悉的幾家合作,對於新來的商隊一點都不友好。”
“他們跟錢有仇?誰不知道競爭多了,才能壓價。”小空不解地問道。
“這小兄弟看問題還挺尖銳。順城為首的商行有三家,福泰、慶隆、兆和,也就是我們必須拜會其中一家,成為合作夥伴,受其照拂,才可以在順城做生意,否則隻能自己零賣,所有的店鋪都不會批量要你的貨物。零賣?外地商人哪裡等得起。”
“那自己在這裡開間鋪子呢?”
劉宏升歎口氣,外麵的世界還真不好闖蕩,“開間鋪子好說,可是沒有背景的商鋪,乾不長久,幾乎所有店鋪的背後都有那三家的影子。”
一進城門就看出了順城的蕭條,邊貿不景氣,朝廷政令是一方麵,順城的地方保護主義八成就是另一方麵了。難怪一路上就沒遇到幾個商隊,本該賺大錢的生意,竟然如此落寞。
“這三家是不是也有競爭,拜會哪一家有什麼講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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