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隻能靠自己走出這一片了。
把他的一條胳膊架到自己的肩膀上,讓他另一隻手扶著牆,起點支撐作用。
就這樣,二人以蝸牛般的速度,終於挪到了另一條街上,這邊顯然就是尋常的街道了。
翁曉曉實在走不動了,扶著男子靠牆歇息起來。
也是運氣好,時間不長,便過來了一輛牛車,翁曉曉大聲呼喊著給攔了下來。坐牛車的定不是權貴,也不可能認識大將軍,不會有危險了。
好說歹說,等把身上所有的銀子全掏了出來,才打動了那車夫。
收了錢,多少也有了點義氣,幫著把人攙扶進了車廂。
“你可把人給看好了,不能吐到裡麵。若是弄臟了車,可要另外賠償我。”車夫嘮叨道。
翁曉曉秉著送佛送到西的念頭,自然跟著爬了上去,總要交到楊家人手裡才放心。
那人身板子真重,壓得翁曉曉肩膀酸疼,一條手臂直接抬不起來了。
“你們去哪裡?”
“定北侯府。”
“啥玩意兒?侯府?你們是侯府的人?”車夫顯然不相信翁曉曉說的,語氣充滿了質疑。
“他是主子身邊的侍衛,得了點賞錢就不知天高地厚了,非要過來喝花酒。”
“有倆錢兒就亂花,真是不會過。你看好他,彆吐在裡麵就行。”
“我會看好他的,放心吧。”不想被趕下車,翁曉曉忙應下來,靠在車幫上,閉目養神。
夜深人少,車夫又急著回家,竟趕著牛小跑起來。
路麵平整還好,路麵坑窪不平時,可就遭罪嘍!顛簸地翁曉曉想吐。
在昏暗的光線下,翁曉曉突然看見男子坐了起來,探身過去想問問情況,結果車子一個搖晃,翁曉曉沒扶住,不偏不倚地栽倒在了男子懷裡。
一股陽剛之氣撲麵而來,翁曉曉竟不爭氣地紅了臉,好在夜幕掩蓋了她的尷尬。
“對不起,對不起......”
男子推開身上的翁曉曉,轉身打開了窗子,探頭出去,大吐特吐起來。
車夫聞見了酒臭味兒,忙把車停了下來,“沒吐車裡吧?”
翁曉曉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我哥全吐在窗外了。隻不過,車外麵怕是會濺到一些。”
“真煩人,實在不該貪這點碎銀子的。”醉酒之人的嘔吐物,奇臭無比,明天還得擦洗車。
“走吧。”男子吐完,坐了回去。
吐完的楊朔此刻清醒了不少,盯著翁曉曉看了幾眼,練武之人夜視能力超出常人,他看清並記住了這張臉。
隻翁曉曉還一無察覺。
“小兄弟,先送你回去吧。今日之事多謝了,楊某欠你一個大人情。”低沉的男聲略帶沙啞,一點都不難聽。
“秀水胡同。”
剛說完這句,楊朔就拍了拍車廂,衝著外麵喊道,“麻煩先去秀水胡同,再去侯府,車資加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