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這水平的,怎麼想得出那樣的故事?”陸耀文愣過之後,又變得十分好奇。
“我喜歡動腦子啊。”翁曉曉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要不,你口述,我來寫?若全是錯字,我也讀不懂啊!”陸耀文擺出一張便秘臉。
翁曉曉心裡罵了聲娘,讀書十幾年,穿書進來竟成了文盲,還被個書呆子笑,她上哪兒說理去!
連解釋都不能!
“我還是回去寫吧,寫得過程也要組織語言不是?不好耽擱您太多時間。關於刊印,您說有路子,對不對?”翁曉曉打岔道。
“你去望月齋,找掌櫃的談,我不便出麵。”
翁曉曉秒懂,人家舉人老爺不能乾這種丟份兒的事,話本子畢竟不是正統書籍。
“行嘞,我去談,掙的錢我們對半分。那個,您能不能給我讀一遍千字文?我好些字拿不準。”
拿不準?!直接說不認識得了,陸耀文實在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讀一遍就行?”陸耀文可不覺得麵前的小子是個神童。
“行,您慢點哈,給我時間做筆記。”翁曉曉若無其事地掏出一截碳條,準備給不認識的字標上拚音。
看這架勢挺像那麼回事兒,不過,就是很怪異。
“停,請問上一句,日月盈什麼?”
“日月盈昃(ze)。”
“謝謝,請繼續。”
一個時辰後,標注才完成。
陸耀文都到了忍耐的極限了,若不是多年來養成的良好涵養,早把翁曉曉給扔了出去。
翁曉曉也很抱歉,沒想到認識的真沒幾個,看著就要爆發的陸耀文,覺得有必要展示一下教學成果,“先生,我讀一遍,您聽聽哈。”
不等陸耀文發話,翁曉曉自顧自地讀了起來。
而一旁的陸耀文聽著聽著則由狂躁,慢慢冷靜了下來。讀得自然不熟練,但是磕磕絆絆地也總算讀了下來,還沒有讀錯,這就有點匪夷所思了。
“就是借助著你的這些個符號讀出來的?”聲音裡有些驚喜、有些意外,更多的是好奇。啟蒙的時候,這本書可是用了一年時間才學完的,並反複不知道讀了多少遍才能背過。
翁曉曉看得出也明白陸耀文吃驚的地方,但是教會他拚音並沒什麼意義。現在的教學都是口口相傳,完全用不到拚音。當初因為各地的方言讀音差彆極大,為了語言交流的方便,國家才製定了統一的讀音標準。一本《新華字典》的誕生,不知道耗費了多少人的心血。沒有國家的力量更是推廣不開的。
“這是我自己想的記憶符號,幫著記讀音的。您想學的話,抽空可以給您說一說。”
陸耀文沒說學也沒說不學,就僵硬地站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什麼呢。
“我得回去看看我娘了,出來太久了,告辭。”翁曉曉拱拱手,收起書就走了。
這小子......還真是怪,會得東西聞所未聞,講的故事也怪誕不經......
想不出個所以然,陸耀文也就不浪費這個時間了,趁著光線好又讀了一會兒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