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福宮。
林妃被兩個太監按在地上,拚命的掙紮。
“你們敢這麼對本宮,等本宮見到了辰郎,一定要你們兩個不得好死。”
兩個太監可不是什麼善良之輩,一腳踩在林妃的臉上,不屑道:“還以為你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柔貴妃,是皇上的心尖尖?還想著出去見皇上,做夢吧?”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跟個鬼似的,連奴才這種沒根的人都看不上,皇上還會看得上?”
一個太監踩著林妃的腦袋扭轉摩擦,林妃臉貼著地麵,粗糲的沙子摩擦的她臉生疼。
這種把主子按在腳下揉搓的感覺,實在太好了。
其實也是林妃平時不做人,不把底下的奴才當人。
如今落魄了,自然恨不得人人踩一腳。
“啊啊啊...你們兩個狗奴才,敢這麼對本宮,本宮不會放過你們的。”
林妃痛的嗷嗷大叫,內心也覺得無比屈辱,口中不停的咒罵著。
彩月就站在邊上看著,不但沒有上前幫忙,反而還笑的很開心。
她以前對娘娘那麼衷心,可娘娘是怎麼對自己的?
得寵時對自己倒是不錯。
可失寵後,就像變了一樣,常常拿她們這些奴才撒氣。
打罵更是家常便飯。
她身上很多痕跡,都是娘娘生氣時弄出來的。
燙的,掐的,剪刀或針紮的,還有用瓷器或其他東西砸的...
彩月以前有多衷心,如今就有多恨林妃。
知道林妃再沒有翻身的可能。
她自然不會在繼續伺候,而是悉數回報她,怎麼痛快怎麼來。
想到這裡,她忽然拿出一個饅頭,在林妃麵前晃了晃,笑盈盈的道:“娘娘想吃嗎?想吃就叫我一聲主子,這饅頭就是你的。”
林妃看著那饅頭滿是渴望。
她都餓了好幾天了,不是禦膳房不給永福宮送膳食,而是都被彩月和這些太監吃了。
反而她這個主子,隻能餓肚子。
雖然她餓的不行,但要她叫彩月一聲主子,林妃也實在做不到。
隻覺得無比屈辱。
可她真的好餓。
“你不叫?那就繼續餓著吧。”
彩月瞥了她一眼,把那饅頭送到自己的嘴巴裡,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林妃氣的眼睛都紅了,心裡越發的委屈,眼淚控製不住的掉下來。
彩月看在眼裡,一臉嘲諷,“娘娘還是彆哭了,你的眼淚對奴婢沒用。”
林妃錯愕的看著她,眼淚掉得更凶了,控都控製不住。
為什麼?
為什麼都要這樣對我?
是虞瑤,是虞瑤那個賤人,若不是她搶走辰郎,自己也不會這麼落魄。
林妃恨的咬牙,恨的滴血,可再恨她也沒有辦法。
......
皇後幽禁,林妃也變相打入冷宮,後宮再也沒有人給虞瑤為難,幾乎是後宮獨寵。
加上她臨近生產,夜北辰現在簡直把她當玻璃娃娃一樣,恨不得時時刻刻在她身邊護著。
虞瑤對此哭笑不得,但夜北辰執拗,她便也由他去了。
轉眼,到了她生產之日。
青檀青玉都是心細之人,早為虞瑤準備好了一切。
熱水、剪刀、紅包被、埋胎衣的地方……
虞瑤生產那日,被禁足在鳳儀宮的皇後跪在地上對天祈禱。
“難產,難產,或者生女兒,生女兒……”
被永遠禁足的林妃,也知道了虞瑤即將生產的消息。
消息是彩月特意告訴她的,就為了看林妃嫉妒發狂的樣子。
林妃對虞瑤恨之入骨。
她的想法和皇後一樣,在永福宮不斷祈禱。
祈禱虞瑤難產,或一屍兩命。
可兩人的祈禱注定不會如願。
悅仙宮!
虞瑤是半夜發動的,夜北辰就睡在她身邊,被褥床單都被羊水打濕了。
“皇上,臣妾要生了!”
夜北辰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睛,起初還有點懵,反應過來後,就慌了。
隨後匆匆披上外衣,迅速出去叫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