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一路從慈寧宮哭著回來的消息,瞬間傳遍個各宮。
鳳儀宮!
皇後端坐在內室的軟椅上看賬本。
若南走了進來,看了看皇後,手中的茶擱到一旁,“娘娘,聽說柔妃哭著從慈寧宮回來,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聽說哭得還挺凶的!”
她眉眼帶著幸災樂禍,又是不屑道:“這柔妃也太不注意形象,私下裡哭哭也罷,居然在宮道上哭那麼大聲,也不怕底下的奴才笑話。”
皇後笑了,但眼神並未離開手中的賬本,“柔妃慣喜歡哭的,但出慈寧宮就哭,怕是要得罪母後了。”
同時,內心也好奇柔妃到底在慈寧宮經曆了什麼。
若南也是笑了,“娘娘說的是,柔妃出慈寧宮就哭,不知道的還以為太後拿她怎麼著了!”
說到這,她頓了一下,又是笑道:“一般人就是受了再大的委屈,也會忍一忍,可柔妃卻是全然沒有顧忌!”
皇後聽著若南的話,也是笑了:“這哭啊,也是一門學問,哭得好能惹人憐惜,但若是不顧場合的哭,隻會引人厭煩!”
皇後看完便翻到下一頁,接著繼續看:“去打聽一下具體是怎麼回事,回來再稟報給本宮聽。”
“是,娘娘。”
若南恭敬地應了一聲,很快就退出了內室。
室內重新變得靜悄悄的,隻剩下皇後翻動賬本的聲音。
瑤華宮!
“娘娘,聽說柔妃娘娘在從慈寧宮回永福宮的路上大哭,許多奴才都瞧見了,哭得可傷心了!”
昭貴妃嘲諷一笑,“那個賤人哭有什麼好奇怪的?左不過是太後收拾了那個賤人一頓而已。”
錦瑟抿嘴一笑:“柔妃這般沒有顧忌的大哭,也不知道是囂張還是蠢,怕是太後更討厭她了。”
“那個賤人得罪太後才好,看著晦氣死了,真不知道皇上喜歡她哪裡。”
昭貴妃滿眼鄙夷,想到什麼,忽然問:“虞瑤那個賤人在太和殿的消息,可打聽出來了?”
皇上幾日不進後宮,雖說是在和柔妃賭氣,但她總覺得應該還有彆的原因在裡麵。
柔妃以前也把皇上關永福宮外過,但最多隔一天,皇上就忍不住去看了。
這都多久了?估摸著有五六天了吧。
錦瑟見娘娘突然換了個話題,一時還沒反應過來,但很快就明白娘娘再問什麼,便道:“回娘娘的話,已經打聽出來了,聽說負責皇上的生活起居!”
“原來如此!”
昭貴妃放下了手中的金螺子黛狠狠的碾碎,“虞瑤那個賤人應該已經爬上龍床了吧。”
伺候起居是最貼身的活。
皇上血氣方剛,精力旺盛,這麼多天不碰女人,沒道理能忍得住。
若非虞瑤,就定然是太和殿裡的侍寢宮女侍寢了。
總之皇上不會憋著自己。
錦瑟也是反應過來,“娘娘的意思是,皇上最近沒有進後宮,除了和柔妃賭氣外,還有虞瑤的緣故?”
就憑虞瑤那個賤婢也配?
“本宮也是猜測罷了。”昭貴妃蹙了蹙眉,一臉不爽。
她本想讓錦瑟把虞瑤給處理了,但想著虞瑤如今身在太和殿,便隻能作罷。
……
太後聽說柔妃一離開慈寧宮就哭,臉當即拉了下來,很是難看。
“這個柔妃,剛離開慈寧宮就哭,是存心想讓滿宮知道哀家欺負了她,好讓皇上疼惜她,乃至敗壞哀家的名聲是不是?”
話落,她手中的佛珠“啪”的一聲,狠狠的拍在桌麵上。
那憤怒的模樣,很明顯是氣得不清。
“太後娘娘息怒,千萬不要氣到了自個,娘娘若是不高興,再把柔妃叫過來收拾一頓就行了!”
一旁的秋雲上前說道。
太後卻是擺了擺手,“她才離開沒多久,再繼續叫過來,怕是皇上又要跟哀家置氣了。”
為了一個柔妃,破壞母子關係,實在劃不來。
秋雲見太後如此說,便也沒在說什麼。
……
禦書房!
虞瑤聽著係統說柔妃回了永福宮,也不再繼續勾著夜北辰,裝作承受不住的樣子,很是適時地暈了過去。
一半是裝的,一半是真要暈了。
夜北辰停下動作,撫摸著虞瑤汗津津的額頭,眼底多了一絲溫柔和寵溺。
但見她暈了,也隻好意猶未儘的壓下想繼續的欲望。
在禦書房門口守了許久的福公公,聽見裡麵的動靜停了,忍不住喊了一句,“皇上…”
夜北辰皺了皺眉,看著縮在自己懷裡的人沒有被吵醒,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