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客氣了,孤今日來,隻是想沐浴佛光,順道看看水陸法會,多有打擾之處,還望大師海涵。”
南宮墨恢複太子豐儀,沉斂肅穆,氣度滔天。話雖謙遜,神態亦是溫和,但就是無端給人一種距離感。
“太子殿下能駕臨蓽寺,是蓽寺的福氣,何來打擾一說。”
慧聰大師微微一禮,轉頭對晉王道“數月前世子大婚,老衲當初未能前往,還望王爺海涵。”
晉王淡淡一笑,“大師世外之人,自是不便出席俗世婚禮,本王心中明白,大師不必過意不去。”
他聲音清潤,相比起太子,顯得平易近人多了,無端的那一淺笑,讓人親近不少。
慧聰大師嘴角含笑,目光看向南宮言,“世子新婚大喜,老衲在此恭喜世子。”
南宮言淡淡一笑,神色溫潤,正欲開口說話。
就見慧聰大師一直盯著自己看,眉頭緊鎖。
他幾不可察的皺了下眉,很快鬆開,隨後淡聲笑問“大師怎麼了?可是言有什麼不妥?”
慧聰大師乃得道高僧,這般盯著自己,倒是讓他心裡不安。
“言世子,此地不宜說話,請隨老衲去達摩堂。”
慧聰大師說著,便帶南宮言往達摩堂方向而去。
看著南宮言跟了上去。
晉王和晉王妃兩人臉上都不禁浮現擔憂。
“慧聰大師方才那般盯著言兒看,可是言兒有什麼不妥?”
晉王妃側頭看向身邊的晉王,神色擔憂的說道。
晉王看向愛妻,蹙眉搖頭,“我也不知,回來問問言兒就知道了。”
見她臉上擔憂不減,便柔聲安慰道“容兒也無需擔心,就算有什麼事,慧聰大師也會幫忙化解。”
要不然就不會把言兒單獨叫走,大可當做不知道。
晉王妃看了看晉王,並未說什麼。
南宮墨望著慧聰大師離去的方向落有所思,片刻後收回目光,和晉王淡聲打了個招呼,也就回了住處。
晉王和晉王妃兩人也沒有在門口站著,很快轉身進去。
達摩堂,一間靜逸的禪房內,這是慧聰大師平日裡參禪打坐的地方。
南宮言端坐在蒲團上,神色是少有的嚴肅,一身月牙白錦袍,哪怕臉色嚴肅,看上去依舊溫和。
慧聰大師就坐在他對麵,兩人中間擱著一壺清茶,麵色亦是嚴肅。
“大師可是有話要對言說?”
南宮言抬眼看向慧聰大師,麵上嚴肅散去,而是變得溫潤起來,淡聲說道。
他拎起麵前的茶壺,主動給對方倒了一杯清茶,隨後輕輕推了過去。
慧聰看了一眼推到眼前的清茶,並未飲用,隻是盯著南宮言,麵色嚴肅道:“老衲觀你麵相,發現你近日似有血光之災,但卻並無大礙,亦無性命之憂。”
“隻不過,接下來卻會引起一係列的連鎖反應,導致整個晉王府發生巨變,你需得當心。”
南宮言臉色微變,目光緊盯著他,“大師可知是誰對我下手?又是因為何事?”
會導致整個晉王府發生巨變,怕是牽扯到了宮裡,就是不知道是什麼事。
慧聰大師沉默數秒,麵色似乎有所猶豫,片刻後,隻道“老衲隻能告訴世子那人來自宮中,其中也牽扯到一些事,其他的,請恕老衲不能多言。”
“宮中?”南宮言蹙眉緊蹙。
他雖說出生王府,但和宮裡並沒有什麼利益衝突,誰會沒事對他下手?
還會影響到整個王府。
突然,他腦海中滑過南宮墨的臉。
想到兩人不久前的那番對話,以及那人對瑤兒的覬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