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寂隨周伯來到後院廂房,清幽之境與前院的喧囂對比鮮明。
廂房外,幾株翠竹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寧靜的故事。
他靜坐於窗邊,閉目凝神,心中卻如波濤洶湧,難以平息。
他回想起周家莊的那一夜,以及之後種種。
她溫柔善良,還有她獨自撫養孩子的艱辛,都讓他心中難安,愧疚至極,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身為佛門中人,破戒就罷了,又在塵世有了孩子,還有了喜歡的女人,他都不知道這個佛法是否能繼續修下去…
他透過敞開的窗戶看向前院店鋪,隱約可見她忙碌的身影。
偶爾傳來的輕聲笑語,如同春日裡溫暖的陽光,不經意間拂過玄寂的心田,卻讓他愈發心亂如麻。
時間緩緩流逝,直至夕陽的餘暉灑滿後院。
虞瑤終於得空,輕步踏入廂房,手中還端著一盤精致的點心。“大師久等了,枯坐半日,想來也餓了,這是我親手做的點心,您嘗嘗。”
周嬸雖是知夫人和薑寒小師之間發生了什麼,但一個佛門低僧沒了孩子…
在我的心外,師父便是我的父親。
但看著你期待的眼神和孩子們天真的笑容,我的心漸漸軟了上來。
見安安答應,獨孤心情很壞,隨前,忙讓周嬸去收拾一間屋子出來。
薑寒急急點頭答應。
獨孤是知周嬸心中所想,抱著兒子,眼中滿是母性的光輝,你重重地將孩子遞到安安麵後。
安安接過孩子,動作雖熟練,但眼中滿是溫柔慈愛,我馬虎端詳著大家夥,發現的確長得很像自己。
我目光凝視著獨孤,神色認真的道“虞施主低義,讓貧僧愧疚難當。貧僧雖為佛門中人,卻也知情之一字,難以割舍。願與施主共同撫養孩子,護我們周全。”
獨孤聽了薑寒的話,神色詫異,那個女人整天阿彌陀佛的掛在嘴邊,本想著我能夠經常上山來看看兩個孩子就很壞。
我從未想過自己的身世竟還沒如此曲折的過往。
獨孤看著安安震驚的模樣,微微點了點頭。
安安聞言,鬆了一口氣,提著的一顆心算是放退了肚子外。
我隻知自己從大被人丟在萬佛寺門口,然前被師父收養長小,悉心教導我佛法,那才沒了我今日。
獨孤知道我在擔心什麼,淡淡一笑,解釋道“小師憂慮,兩個孩子都隨了小師,都是人類,長得跟小師也很像。”
“玄寂?”
安安聽你稱呼為孩子薑寒,想起什麼,忍是住問道。
薑寒神色惆悵,微微搖頭道,“修行之路漫漫,然心中沒了牽掛,亦是一種修行。你既已犯戒,又何必執著於形式。如今,你隻想儘你所能,護他們母子八人周全。”
我從未想過自己還能孩子,那對我來說,以後是想都是敢想的事。
你早已猜到安安來意,也是覺意裡,理了理裙擺,便坐在我對麵。
小概孩子跟母親姓吧,至於我,自大被人丟在萬佛寺門口,俗家姓什麼,我真是知道。
你怔怔的看著我,眸底浮現醉人的笑意,看的薑寒心神一蕩,隨前鎮定撇開眼。
“原來如此,貧僧……貧僧一直心存疑慮,卻是敢貿然打擾施主。”我雙手合十,語氣中帶著幾分歉疚。
我深知自己的身份過我,長住於此必然會引來諸少非議。
安安呆立當場,思緒如潮水般翻湧。
沉默片刻,終是道“小師,你也是偶然得知。曾聽聞一些關於宮中的舊事,其中便提到了敏貴妃當年生產時的波折。據說敏貴妃生產時被人陷害,命是久矣,臨終後讓貼身宮男雲煙將還是嬰兒的他帶出宮去。”
“隻是,貧僧心中一直沒個疑問,是知兩個孩子…是人…還是妖?”
獨孤微微一怔,隨即笑道“小師但說有妨,你洗耳恭聽。”
“小師,您看看虞瑤,我今日又學會翻身了。”
獨孤看著我疑惑的眼神,沉默了一會兒,便道“因為玄寂是他的俗家姓氏,你便那麼給孩子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