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很快就去了慈寧宮,無人知曉他和太後說了什麼,隻知此後太後不再過問玉貴妃…張妃之事。
太後雖然喜歡張妃,也極力護著娘家人,但在她心裡,兒子才是最重要的。
她自然不可能為了張妃,去和兒子鬨什麼不愉快。
再者,張妃做的事情也確實太過分。
太後得知緣由後,便不想管了,有心讓張妃吃吃苦頭。
張妃見慈寧宮那邊遲遲沒有動靜,便急了,忙讓芙蓉去打聽情況。
可得回來的消息卻是,芙蓉連慈寧宮都進不去。
慈寧宮那邊也放話出來,讓張妃彆有事沒事過去煩太後,好好禁足抄寫宮規。
關雎宮。
張妃聽聞芙蓉的稟報,失魂落魄的跌坐在軟榻上,“不會的,不會的,姑姑怎麼會不管本宮?怎麼會這樣?”
芙蓉在一旁也隻能輕聲安慰“娘娘,太後娘娘想必也是有苦衷的。您且先安心禁足,等過了這段時日,再想法子挽回局麵。”
張妃卻一把推開芙蓉,眼睛發紅,“你懂什麼!姑姑若是不管本宮,本宮在這後宮之中就再無依靠。那姝貴嬪肯定會趁機落井下石,還有皇後,她一直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
她越想越害怕,以前仗著姑姑的寵愛,在後宮中樹敵頗多。若是失了姑姑這棵大樹,那些曾經被她欺壓過的人恐怕都會跳出來。
至於表哥,她心裡清楚的很。表哥根本不喜歡她,對她也沒有什麼情分。
與此同時,永安宮的姝貴嬪在得知張妃找太後求救失敗後,心中鬆了一口氣。
雖覺得有些奇怪,太後一向寵愛張妃,怎麼好好的突然撒手不管?
但也很快明白,定是皇上和太後說了什麼。
姝貴嬪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內心越發想要抓住皇上的恩寵
在養好身體後,滿腦子都是怎麼討皇上開心。
隻要讓她恩寵不失,就是讓她吃屎也不會拒絕。
事實證明,她伺候景帝時,雖然沒有真的吃屎,但也沒差彆。
這一夜,景帝又翻了姝貴嬪的牌子,見姝貴嬪那般放下身段,卑微且不要臉麵的討好自己,本來想著要不要換個人恩寵,這會卻是猶豫了。
雖比不上瑤兒給他的感覺,但姝貴嬪也不差。
她不懂會去學,會偷偷研究春宮圖,然後放下身段討好伺候。
漸漸的,景帝有點分不清,是在拿姝貴嬪當擋箭牌,還是真的想寵幸她。
他隻知道,和姝貴嬪在一起時,也挺開心的。
有點玩飛起來的感覺。
呂妃被處死,張妃被禁足,後宮嬪妃戰戰兢兢,不敢再生事端,都變得和和氣氣。
一時間,後宮倒是變得風平浪靜了起來。
哪怕姝貴嬪日日侍寢,恩寵不斷,後宮嬪妃雖嫉妒,但卻沒有人敢生事。
姝貴嬪是真的得寵,一個月裡,居然侍寢了二十多天,日日賞賜不斷,好東西流水似的送去了永安宮。
不說皇後,以及後宮嬪妃,哪怕虞瑤都覺出了些不對勁。
因為她發現,這段時間,狗皇帝半夜來的次數越來越少了。
最近一個星期,晚上更是沒有出現過。
雖然她不喜歡狗皇帝,但這般明顯態度變化,心裡肯定會不舒服。
她想到姝貴嬪的盛寵,內心恍然明白了什麼。
狗皇帝一開始或許是拿姝貴嬪當擋箭牌,但現在,絕對不隻是擋箭牌那麼簡單。
她懷孕了,長久不能侍寢。
景帝是個男人,還是一個極為風流的皇帝,若是這個時候,有個女人從身到心的讓他舒服,會變心實在太正常不過。
“嗬男人,不過如此。”
她冷笑一聲,倒也沒多少生氣,但心裡不舒服是肯定的。
琉璃見娘娘獨自坐在杏花樹下,輕輕撫摸著高高隆起的肚子,目光盯著一個方向,怔怔的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娘娘,外麵風大,還是到屋裡去坐吧。”
琉璃走了過去,手裡拿著一件披風,輕輕的披在虞瑤肩膀上,低聲說道。
虞瑤微微垂眸,淡淡道“沒什麼。”
琉璃卻麵露擔憂之色,輕聲問道“娘娘,皇上已經有十多天沒有過來了,您就不擔心嗎?”
虞瑤輕輕撫摸著高高隆起的肚子,神色平靜,“擔心又有何用?皇上的恩寵本就無常,如今我有孕在身,也無法爭寵。他來與不來,又能如何?”
琉璃咬了咬唇,“可是娘娘,萬一皇上就此冷落了您……”
她打斷琉璃的話,“即便皇上冷落了我,我還有腹中的孩子。在這後宮之中,恩寵不過是過眼雲煙,唯有孩子才是我真正的依靠。”
狗皇帝果然狗的很,他所謂的真心,真不值錢。
和原先那些世界男主比,真的差遠了。
好在她對狗皇帝本就沒什麼期望,日子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