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娘。”小慶子領命而去。
瓊華宮內,舒貴人坐在椅子上,手依然緊緊地護著肚子,隻是情緒稍微緩和了些。
虞瑤看著舒貴人這副模樣,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憐憫。
對於她來說,舒貴人的情況很好解決,不過是一顆解毒丹和保胎丹的事。
但她還是想讓先讓太醫看看。
不多時,張太醫匆匆趕來,額頭上還帶著細密的汗珠。
他放下藥箱,先是向虞瑤和舒貴人行了禮,行禮過後,這才上前為舒貴人診脈。
他眉頭越皺越緊,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放下手。
“張太醫,我的情況如何?”
舒貴人迫不及待的問道,神色焦急。
張太醫表情嚴肅,目光看向舒貴人,聲音凝重道“舒小主,您的情況不容樂觀,體內確實中一種極為陰毒的藥物,而且這種藥物還極為隱蔽。不仔細檢查,根本不會發現。這種藥物不僅會使胎兒虛弱,還會影響小主生產時的氣血運行,極易造成難產或母子俱亡的場麵。”
舒貴人聽了張太醫的話,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她無助地看向虞瑤,顫聲道“宸姐姐,這可怎麼辦啊?我不想死,也不想孩子有事。”
虞瑤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舒妹妹莫要驚慌,本宮不會讓你和孩子有事的。”
說罷,她轉頭看向張太醫,問道“張太醫,可有法子化解這毒性?”
張太醫歎了口氣,倒也沒有隱瞞,如實道“貴妃娘娘,辦法不是沒有,隻是孕婦忌用的藥物頗多,這情況頗為棘手。老臣需要好好回去研究一番,這解毒之法涉及到的藥材和配藥方式都需謹慎對待,稍有差池,後果不堪設想。而且即便如此,也不能保證要完全清除毒性,隻能儘力而為。”
舒貴人聽了,臉上又浮現出絕望的神色,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哽咽著說“那可怎麼辦啊,張太醫,您一定要救救我和孩子啊。”
虞瑤看她這般模樣,心中不是滋味。
便安慰道“舒妹妹莫要太過擔心,張太醫醫術高明,定能找到解決之法。你且先放寬心,本宮也會想辦法的。”
話落,她轉頭對張太醫說道“張太醫,你且儘快研究,本宮希望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聽到好消息。這期間,本宮會讓舒妹妹按照您之前說的那些注意事項好好調養。”
張太醫恭敬地回答“是,貴妃娘娘。老臣定當全力以赴。”
說罷,便提著藥箱匆匆離開了瓊華宮。
張太醫走後,虞瑤看向舒貴人,心中不是滋味。
她雖有解毒丹和保胎丹,但在太醫沒有定論之前,她也不能貿然行事。
當然,若是張太醫實在沒有辦法。她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舒貴人和她腹中孩子去死。
總之,到了對方生產時,她會救舒貴人一命就是。
這時,舒貴人似乎是緩過神來,擦了擦淚,起身向虞瑤行禮道“宸姐姐,今日多謝姐姐照應,如今太醫已知我情況,我便回自己宮殿去了。”
舒貴人抱著肚子福了福身,便帶著碧鳶離開了瓊華宮。
舒貴人剛走不久,景帝就匆匆趕來,神色焦急。
他聽聞瓊華宮宣了太醫,心中大驚,以為瑤兒身子有什麼不好,便放下奏折,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一進瓊華宮,景帝的目光便急切地在屋內掃蕩。
見瑤兒安然地靠在榻上,氣色也還算不錯,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虞瑤見狗皇帝過來,想要起身行禮。
他趕忙快步走到榻前,大手一攬,阻止了她的動作,溫柔地說道“瑤兒,你正在坐月子,這些虛禮就免了。”
景帝擁著她順勢坐在榻邊,關切地看著她,眼神滿是擔憂“朕聽說你宣了太醫,怎麼回事?可是哪裡不舒服?”
虞瑤靠在他胸膛,微微搖頭,“臣妾無礙,隻是今日舒貴人前來求救,想來是知曉自己中毒。臣妾不懂解毒之事,隻召了張太醫過來看看。張太醫說那毒頗為棘手,又因舒貴人懷著身孕,孕婦忌用的藥物頗多,需得回去好好研究一番。”
景帝聽了虞瑤的話,麵色陰沉“那皇後雖已伏法,但其所下的毒卻殘害著朕的子嗣和嬪妃。朕會下令讓太醫院儘量保舒貴人母子平安,並全力解毒,瑤兒放心就是。”
虞瑤微微一笑,“那臣妾就代舒貴人謝過皇上。”
景帝擺了擺手,突然從身上摸出一張宣紙,緩緩展開,遞給她道“瑤兒,朕最近想了幾個名字,你看看喜歡哪個名字,給我們的孩子挑一挑。”
虞瑤詫異的挑眉,想不到這狗皇帝,居然還會讓自己挑名字。
她本以為他會自己直接下旨賜名,心中一暖,眼裡閃過絲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