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夜溟和楚淵神君的戰鬥進入白熱化,六界的目光皆聚焦於這場突如其來的神魔之戰。
虞瑤立在一朵祥雲上,目光緊盯著戰鬥中心,雖知道夜溟實力強大,這會內心依舊不免擔憂起來。
她餘光一瞥,就望見天帝和一眾仙神的身影,微微一怔,猶豫了一下,便駕著祥雲過去那邊。
原主的身份是花界神女,花界也是歸屬於天界管轄,看見天帝現身裝看不見,有點說不過去。
“神女虞姬見過陛下。”
她駕著祥雲來到天帝麵前,盈盈福禮。
天帝微微頷首,目光從虞瑤身上掃過,又落向遠處激戰的兩人。
“虞姬神女,可知這是為何起了爭端?”
虞瑤微微一怔,隨即換上委屈至極的表情,聲音哽咽道“回陛下,夫君下凡曆劫愛上一個凡人女子,想要和那個凡人女子長相廝守,便打上我的主意,想要抽我神脈給那女子,夜溟邪神看不過眼,便替我打抱不平。”
天帝聽後,眉頭緊鎖,神色凝重,目光落在她身上,“此事可當真?”
私自抽取神女神脈,可是觸犯天條的大罪。更何況,仙凡有彆,是不能在一起的,竟妄圖和凡人長相廝守。
在場的仙神基本都聽見了,紛紛把目光落在這邊,神色震驚。
楚淵神君風姿綽約,俊美無比,在自屬的宮殿裡深居簡出,極少和彆人打交道,可見到他的仙子無不春心萌動,期盼著能和他來一段情緣。
萬年前虞姬神女嫁給楚淵神君時,不知多少仙子碎了一地芳心,這才多久,怎麼楚淵神君就愛上彆人,還是一個凡女。
更震驚的是,楚淵神君為了那凡女,竟要抽自己夫人的神脈。
這般狼心狗肺,真的是楚淵神君能乾出來的事?
在場的仙神都有些不敢相信,可虞姬神女也沒有必要說謊,這般陷害自己的夫君。
還是在天帝麵前。
虞瑤眼眶泛紅,正要回答,不遠處一道令人無法忽視的火熱視線。
她抬眼望去,見是緋月仙子,對方滿臉憤恨的看著自己,冷冷的譏諷道“該不是你勾搭上了邪神,就看不上楚淵神君,故意誣陷他吧,楚淵神君什麼人六界誰人不知?女仙都看不上,會看上一個凡女?”
緋月仙子是天帝的侄女,她喜歡楚淵神君是眾仙神皆知的事。
隻要和楚淵神君扯上一丟丟關係都會被她嫉恨,更彆說虞瑤是楚淵神君的妻子,更是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虞瑤皺眉,眸底閃過冷意。目光地看向緋月仙子,“緋月仙子,你莫要血口噴人。我與楚淵神君夫妻一場,他如何待我,我心中清楚。若不是他為了那凡女做出如此絕情之事,我又何必在此哭訴?你可知,楚淵神君要強抽我神脈,更是把我逼入萬魔淵,若非邪神助我離開那裡,我怕是早已淪為萬魔淵的孤魂。”
此言一出,在場又是一片嘩然,議論聲四起。
有人願意相信,也有人不願相信。
神女虞姬有多愛楚淵神君這是六界皆知的事,若非實在傷心,沒有道理這般冤枉自己的丈夫。
這是相信的仙神心中想法。
那些不願相信的人,則是認為楚淵神君又不是腦子有病,擱著傾國傾城的神女妻子不要,去選一個凡人。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天際突然裂開一道漆黑的縫隙,一股不弱於夜溟的強大魔氣洶湧而出。
伴隨著一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笑聲,魔尊墨炎踏著虛空而來,停在戰鬥中心邊緣,抱著臂膀,好整以暇的看戲,嘴角勾著愉悅的弧度。
他的身後,跟著四大護法,各個身著黑袍,麵容冷峻,卻也不失幾分戲謔之色。
顯然,都是趕來看戲的。
天帝看見魔尊墨炎,眉頭緊鎖,冷哼一聲,便把目光移向戰鬥中心。
自古仙魔不兩立,仙界和魔界幾十萬年來一直摩擦不斷,大戰小戰也不知道打了多少,這會看見魔尊墨炎,天帝當然不會有好臉色。
魔尊墨炎就好像沒有看見仙界這邊的人,連個眼神都沒給天帝。
而是,把目光落在前方打得風起雲湧的夜溟和楚淵二人,神色戲謔。
“喲,這不是夜溟老弟嘛?怎麼今日有興致和楚淵神君切磋起來?也不叫上本尊,真是不夠意思。”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調侃,眼神卻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似乎在評估這場戰鬥的勝負。
夜溟瞥了墨炎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屑,手上動作卻不停。
“墨炎,你若是參戰,本座隨時奉陪。但今日之事,乃私人恩怨,你若是來湊熱鬨,就老實待著。”
楚淵神君眉頭緊鎖,手上動作連連,他沒想到連魔尊墨炎都會現身,這場麵倒是愈發複雜。
還有虞姬,居然向天帝告狀,把自己所作的那些事,都宣揚出來,這讓他很惱火,也有些不知該如何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