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師兄,你真的沒有看到秦昭君嗎?”
靈淺的眼神中難掩失望,
她焦急地環顧四周,眉頭緊蹙。
這裡隻有一條路,秦昭君能去哪裡呢?連詢問的語氣都變了味。
充滿了質疑和急切。
白宿看到靈淺無事,
心裡本來還慶幸淺兒無性命之憂。
聽到這話,那原本溫情關切的眼神,此刻卻漸漸冷卻,
失望之情溢於言表。
他緊緊地盯著靈淺,一字一句地說道:
“淺兒,你這是在懷疑我嗎?”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苦澀,仿佛受到了深深的傷害。
“懷疑我放走了秦昭君?”
靈淺遲疑了一下,卻又搖頭。
她忽然轉過頭去,不敢與白宿的目光相對。
在外頭的時候,秦昭君說出來的事情,
在她和白宿的心裡都蒙上了一層陰影。
白宿就是個拎不清地,他能被她騙到,
怎麼就不能被秦昭君忽悠。
王得真的笑容帶著淡淡的嘲諷,沒有一絲溫度。
他看著白宿,緩緩說道:
“白道友,你可是元嬰修士。
一個小小的築基,想從你手裡逃走。
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吧?”
這句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他在暗示白宿故意放跑了人。
白宿的臉色變得陰沉。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
他抬起頭,手中的法寶充當了他的一條腿,支撐起他的身體。
陰鬱又狂躁的雙眼,直視著王得真,
聲音堅定地說道:
“我白宿與秦昭君,斷腿之仇不共戴天,她隻會死在我的手裡。”
白宿冷冷地,像是變了一個人。
他沒想到連靈淺也會對他產生懷疑。
靈淺的麻木地笑了,
她當然知道白宿的為人。
就是太清楚了,才覺得他可能將秦昭君藏了起來。
她咬了咬嘴唇,輕聲說道:
“白師兄,我知道你不會這樣做的。
隻是,我實在想不通她能去哪裡……”
她的目光中流露出淡淡的不信任。
王得真摸了摸靈淺清純的臉頰,“洛水真人,這秦昭君不見了蹤影,可如何是好。”
靈淺下意識地一抖,王得真的手太涼了,讓她脖子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也不知道,王師兄。”
“你不知道,白道友也不知道,可是我想要小土龍。”
白宿冷冷看著這兩個人,笑的十分不屑:
“我這腿就是秦昭君的靈獸咬斷的,我會放她走?
“王真君,莫不是你剛剛將人藏了起來?想將小土龍獨吞?
畢竟這裡都是傷員,隻有你的情況最好。”
聞言王得真哂笑,像看死人一樣看著白宿:
“我一直抱著洛水真人,有沒有藏人,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靈淺的心裡有些亂糟糟地,
這兩個男人究竟哪個說的是真的。
在不確定的情況下,靈淺不打算再開口。
她的芥子袋也被秦昭君順走了,想活著從萬枯秘境出去,還得仰仗王得真。
“王師兄,這裡離那大蛇實在是太近,
不如我們先出去再說?
秦昭君再走,左右這山穀她也不會出去。”
在場的人都知道,此刻離開山穀,到了外頭就是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