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傳來消息,一切都好。如今倒是行宮裡不省心了。”皇後說罷擺手“本宮這裡也沒事了,你們要是沒事,就散了吧。”
眾人忙說沒事了,就各自出去了。
“景姐姐要是不忙,不如咱們去逛逛如何?”麗充容笑著道。
沈初柳知道她想跟自己說昨日的事,互相打聽是很有必要的。
“聽說這行宮裡有一處牡丹亭,如今雖然牡丹是該謝了,不過也可以去看看的。”沈初柳道。
“好啊,那就去看看。”麗充容笑著上了攆。
很快,兩個人的攆就到了牡丹亭。
早有人提前來擺上茶。
兩個人上了亭子裡,沈初柳道“這要是牡丹開的時候來,站在這裡。倒是瞧得見,牡丹花海了。”
“如今看去就全是綠色的,倒也挺好,清爽。”
“姐姐最會欣賞這些,偏我是個俗氣的。”麗充容道。
“妹妹不知,前些時候我還被寧充儀嘲笑是個不通筆墨的呢。怎麼你倒是成了俗人,俗人正經是我。”深處留下笑道。
“嗬嗬,她呀,誰羨慕誰自己心裡知道,常年家穿的就跟奔喪似得。屋子裡擺的跟雪洞一般。偏就是她懂得什麼東西珍貴?都是宮裡,誰屋子裡還沒有好東西是怎麼回事?”麗充容也是很看不上寧充儀這樣的清高。
“也罷,她能這麼多年還有寵,也就是因為這份不同。”沈初柳敢斷定,要是寧充儀跟她們一樣了,那日後寵愛勢必也就被分出去了。
“也罷,不說她。我請姐姐,姐姐心裡就知道了吧?我覺得昨兒那事很是蹊蹺呢。”麗充容也不繞圈子。
“確實蹊蹺,隻是張寶林都沒了,也不好說了。”
麗充容歎氣“我倒也不是非得知道,隻是總覺得張寶林那腦子,這怎麼看都是像叫人算計了,可孟寶林這後果這麼嚴重,要是她算計的,這不是得不償失?所以,未必是她。她有孕知道了才幾天就出了事。”
“我也是這個感覺,但是一時間並不能知道是誰。不是我不是你,寧充儀想必也不會這麼做。皇後更是不會。還有誰能有這本事呢?”沈初柳道。
“難道是百花閣裡那位?”麗充容道。
沈初柳搖搖頭“我不知道,那位又何必呢?皇上又不是沒有子嗣。”
就算是想自己生,不許旁人生,那也沒必要啊。
除非是齊懌修一個兒子都沒有,那爭一爭第一個還算說得過去。
如今這樣,也說不過去。
“或許為寵愛?”麗充容道“那一位,雖說是身份不太一般,可這恩寵嘛……”她搖搖頭。
確實,貞美人位份也有了,來曆也不一樣,可這恩寵偏是沒多少。
“也未可知,我們也隻能猜測。除非皇上再去查那蝴蝶,不過據說那蝴蝶打的不輕,如今養傷,怕是日後不能回宮了。”
“哎,真是千頭萬緒。萬幸你我出頭早。這一批新人可真是厲害。”麗充容這話倒是說的實在。
她們畢竟有了皇子,又在九嬪為份上了,新人再怎麼樣,也不會直接波及她們。
說了半晌也沒頭緒,倒是兩個人在這裡吃了一會點心。
然後各自散了。
回去的時候。沈初柳叫攆先走,她帶著紫珠和尺素走著回去。
“你們覺得,這事是不是溫小儀做的?”沈初柳忽然道。
紫珠沉吟“這倒是也可能,奴婢之前琢磨,張寶林執意去石榴樹那裡是為什麼呢?”
“是啊,她那性子,經不住一點煽風點火的。”尺素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