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柳齊懌修!
“後宮爭寵嘛,原本不算什麼大事,何苦還不承認呢?”錢妃又道。
“錢妃娘娘此言不對,臣妾不過美人,僥幸得寵是皇上垂簾。自然不敢說爭與不爭。景昭儀娘娘素來盛寵,宮內宮外皆知。臣妾尚未進宮之時,就聽聞娘娘素來喜歡打扮。皇上也多有賞賜。娘娘衣裳又極多,偶爾與臣妾一樣,也是臣妾的福氣。”
沈初柳倒是有些詫異,這冷淡的妍美人倒是個懂道理的?
沒有趁機驕傲起來?
“妍姐姐委實懂事呢,景昭儀娘娘這一身衣料子確實不同。”玫美人也笑道。
“哎,新人可真是懂事呢。”寧昭容笑道。
她不喜歡妍美人,也不喜歡錢妃,自然也不喜歡景昭儀,可也惹不起。隻能這麼說一句了。
須臾,皇後出來,倒也多看了沈初柳幾眼。
不過,她倒也不會覺得沈初柳是因為爭寵才這麼穿。
如今後宮裡,景昭儀依然是很得皇上的寵愛,錢妃大不如前之後,她們幾個都差不多,但是隱隱還是景昭儀占上風。
前些日子,皇上賞賜梳子那事皇後可是知道的。
後宮裡,彆說是如今的,便是意妃活著時候都沒收到過那個。
也許私下裡有,可畢竟不是明著給的。
“荷花開的正好,太後娘娘們也想看戲,所以本宮便叫人擺上了。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咱們在荷塘邊聽戲賞花。本宮已經叫人去請皇上了,你們要是沒什麼事,就一道去吧。”皇後道。
眾人自然歡喜。
昨夜是蘇美人侍寢的,其他人自然想見皇帝了。
沈初柳也不急著更衣了,已經這樣了,倒是不在乎了。
眾人於是與皇後一道往關河樓附近去。
關河樓原本是叫觀荷樓來著,不過皇上嫌棄小家子氣,就改成了關河樓,不過雖然改了,倒也還是個看荷花的好地方。
眾人到了沒多久,皇上就來了,兩宮太後也來了。
眾人請安之後,皇帝第一眼果然就看見了沈初柳,又看了一眼妍美人。
沒法子,這兩個人的衣裳雖然一個是襖裙,一個是襦裙,可真是太一樣了。
看完,齊懌修笑了笑,倒也沒說什麼。
眾人坐定,今日的戲不上戲台子,就在下麵唱,倒也沒太多規矩。
沈初柳坐下來之後就觀察馮太後。麵上瞧不出什麼,馮太後依舊端坐著。
隻是渾身上下,到底是透出些疲憊與灰暗來。
倒不如李太後春風得意。
馮家如今這樣,馮太後真是受了不少影響呢。
馮家旁枝的人,至今還有在刑部審問的,最後隻怕是不死也要都脫層皮。
這也是活該,這幾十年,他們也富貴夠了,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
到了償還的時候了。
錢妃不死心,過了一會就開始做妖“皇上您瞧,這以往從不見景昭儀穿的這樣素淨。臣妾還以為,這宮裡隻有妍美人這麼穿呢。今日倒是見著景昭儀這樣穿了,還挺不習慣的。”
齊懌修就正經看沈初柳,看著就笑“這料子倒是好,朕記得庫房裡還有彆的顏色?”
初四忙湊上來“回皇上,這料子顏色都不深。還有淺粉和藕荷色。”
“嗯,挺好,再給她拿幾匹去。這個白色也不錯,還有的話也給她拿幾匹去。玳瑁的首飾還有嗎?”齊懌修又問。
“回皇上,這做成的倒是少,不過玳瑁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