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柳齊懌修!
“錢妃娘娘想說什麼?是說臣妾故意不來請安呢?還說臣妾不該病好了呢?”沈初柳麵色不好看,淡淡的“錢妃娘娘要是覺得臣妾裝病,倒不如傳太醫來問問?”
這就說過了,真要是叫太醫,錢妃未免也就過於張狂了。
她不敢。
“景昭儀真是脾氣大,竟是說不得了。哎喲,我可不敢多話呢。”錢妃哼道。
“我瞧著,娘娘也沒少說。”沈初柳也哼了一下。
錢妃再三忍耐,終究沒忍住“景昭儀,你也太放肆些。這裡是鳳藻宮!你還當這裡是你的翠雲軒呢?”
“錢妃娘娘也知道這裡是鳳藻宮,進來就開始管教臣妾了?是當皇後娘娘不管事?”沈初柳一雙眼噴火一般看過去。
錢妃不知怎麼,就覺得有些懼怕,正是這時候最後一個來的是妙美人。
錢妃立馬調轉槍頭“如今這些個美人愈發沒有個章程了!請安也是不上心的。”
謹妃掩唇“這話,倒是叫臣妾想起了錢妃剛進宮那會子的事來了。”
錢妃剛進宮的時候,無故不來請安的時候可真是不少,如今說這個,倒是想自己打了自己的嘴。
縱然貞充儀和溫充容都沒心思理她,可也少不得譏誚一笑。
皇後就是這會子出來的“錢妃,你要是有話,不妨與本宮說說。”
“臣妾能有什麼話,不過是問問景昭儀的病,這可真是問不得。皇後娘娘您也是知道的,景昭儀是出了名的厲害,臣妾豈敢惹她呢?”錢妃哼道。
沈初柳懶得多話,隻是給皇後請安之後就坐下來了。
皇後也不理會錢妃,隻是問“景昭儀好了?”
“回娘娘的話,好多了,臣妾懶怠了這些時候,娘娘見諒。”
“病了也不由人。養好身子要緊。”皇後擺手,顯然不在意,到底對她有沒有敬畏之心,也不是光看請安的。
“八皇子與九皇子如何了?”皇後又問。
貞充儀先回答“九皇子還是那樣,喝了藥,略好些。隻是夜裡還睡不好。”
“嗯,小孩子就容易驚著,慢慢養著吧。”皇後道。
“八皇子見好了,頭上也結痂了,太醫的意思是,養個一年半載的,不至於留疤。臣妾倒是不在意。疤在頭發裡,倒也看不到什麼的。”溫充容笑了笑道。
皇後便點頭,勉勵了幾句。
沈初柳不信皇後什麼都不知道。
不過這溫充容,倒是粉飾太平的一把好手。
避重就輕,隻說傷勢,卻不說結果。
所以八皇子到底能不能恢複,可能真是不樂觀了。
請安出來,容婕妤就請沈初柳去禦花園裡坐坐。
“今日不算太曬,去湖上吧。”這會子已經七月末了,今年真是兵荒馬亂的一年,還沒怎麼著呢,夏天就過去了大半。
不多時,容婕妤,沈初柳與姚寶林就坐在了鹿鳴湖的亭子裡。
“今年太亂,我都沒覺得多熱呢,就過去了一半的夏天。”沈初柳端起奴婢們泡的綠茶輕輕喝了一口道。
“亂是真的亂,可娘娘是沒注意。哪裡不熱呢?今年熱的厲害。”容婕妤笑道“不過娘娘那不缺冰,不缺消暑的東西。這就,不覺得。我可是聽說了,怡充媛那因為沒有冰,鬨了好幾出,如今她病著,還不知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