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世界裡的渡劫老怪!
雨之國境內,曉組織的大本營之中。
宇智波鼬站在自己房間之中,解除了幻燈身之術,將自己的意識從那一片幽暗而寬闊的地下廣場之中收了回來。
“宇智波綱信和阿飛……”宇智波鼬眯起了眼睛,臉上兩道法令紋深深地皺起,讓他此時的氣質看起來像是一個久經滄桑的中年人。
宇智波鼬已經注意這個阿飛很久了。
這個阿飛表麵上看起來是組織裡的候補成員,實際上這人擁有著比他們這些正式成員還高的活動權限、知道組織裡更多的隱秘。
宇智波鼬還注意到有些時候曉組織的首領佩恩在和這個阿飛交談的時候,使用的語氣似乎並不像是對待部下的語氣,更像是和一個合作者談話。
“而且這個阿飛,他的眼睛……”宇智波鼬不止一次地在這個阿飛發動他那招牌的時空間忍術的時候,看到了他麵具上獨眼之中一閃而逝的猩紅光芒和萬花筒紋路。
這毫無疑問是宇智波一族的萬花筒寫輪眼。宇智波鼬本身也是萬花筒的擁有者,知道這種不可思議的血脈忍術擁有著千變萬化的豐富可能性,阿飛的時空間忍術很有可能就是萬花筒瞳術產物。
“阿飛很有可能是宇智波一族裡的人物。”宇智波鼬根據自己這些時間裡的觀察得出了結論。
因為這個阿飛的寫輪眼並不是時時刻刻都在開啟狀態的,他能夠收放自如地控製。如果是其他忍者移植了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就會出現沒辦法自如控製的狀況,就像鼬的以前在暗部的隊長卡卡西一樣,隻能用眼罩遮擋。
隻有宇智波一族才能這麼輕鬆寫意地使用寫輪眼。
唯一讓宇智波鼬不解的就是按照阿飛這種頻繁發動瞳術的情況來看,一般的萬花筒早就因為瞳力耗儘而失明了。
宇智波鼬在開啟萬花筒之後就清楚地意識到了瞳力不可逆消耗的這一點,即使身懷真氣之後能代替一部分消耗,他也保持了精打細算的習慣。
“能讓這個阿飛肆無忌憚地使用萬花筒瞳術,隻有兩個解釋。要麼他是無視瞳力消耗的永恒萬花筒,要麼就是他身上有能夠代替瞳力消耗的力量。”宇智波鼬思索著。
這兩種情況不管是哪種都很是讓他忌憚。
永恒萬花筒自不必說,如果是第二種,那就意味著阿飛身上有著和他一樣的特殊力量,他們是同類。
“結合這個阿飛和宇智波一族、日向錦走得很近,不知道結成了什麼同盟的情況來看……”宇智波鼬的心裡冒出了一個讓他很是不安的推測,“他很有可能就是宇智波一族裡的那些激進分子之一,是宇智波綱信兄弟的同黨。”
“宇智波綱信那群人裡,還有誰是開啟了萬花筒的麼?宇智波綱重?宇智波廣實?看起來都不像。”宇智波鼬隻覺得心頭一團亂麻,“太亂了,不管是現在的忍界狀況還是各個人物、勢力的狀況,都籠罩著謎團。”
念頭飛轉了半晌,宇智波鼬都得不出比較成熟的思考結論,隻得作罷,一頭栽倒在房間裡的床上,呆呆地看著天花板,把思緒放空。
不過不管如何,這個阿飛是不能抱有太多信任的。
……
宇智波鼬在這邊心亂如麻、深陷匪窩,和一群陰謀家、暴亂分子為伍。而另一邊,他的胞弟宇智波佐助的日子就輕鬆愜意得多。
宇智波綱信離開木葉之後,佐助少了那種時時刻刻被注視著的冰冷感覺,整個人的生活都輕鬆了起來。
每天按計修行、前往忍者學校,日程排得滿滿的,突出一個充實。
這天中午,宇智波佐助從忍者學校返回宇智波族地的時候,在族地裡看到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白發男人,一家家地拜訪宇智波一族的上忍,和他們交談。
甚至一些年事已高、退休多年的老人也成了這個白發男人交流攀談的對象。
“那是……木葉三忍之一的自來也?”宇智波佐助認出了這個白發男人的身份。
這人正是從妙木山中出來的自來也。在和大蛇丸分開之後,他獨自一人返回木葉村子,調查大蛇丸口中的宇智波陰月。
自來也又恢複了原先那一身灰衣、紅色馬甲,腳踏木屐的模樣,手中捏著本子和筆,不斷地記錄著和宇智波忍者們交談後得到的信息。
“多謝你的幫忙。”自來也結束了和一名宇智波上忍的交談,合上筆記本,衝對方點頭致謝。
“不,沒什麼。”這名中年模樣的宇智波上忍擺擺手,“我也沒有做什麼,就是在和自來也大人聊天罷了。”
他對自來也的態度很客氣,和平時走在木葉大街上時那端起架子的冷漠模樣完全不同。
這其實也符合宇智波一族忍者一貫以來的脾氣,對看得上眼的人態度溫和,對看不上的人表現得就像一堵又冷又硬的石壁。
而宇智波一族的忍者看不看的上眼主要標準是實力和名氣。
自來也這種早早成名、實力強勁的人在宇智波一族這裡自然能獲得相當高的尊重程度。
自來也微微一笑,和這個宇智波上忍道彆之後,又接著往下一家去了。
在路上,他翻開筆記本,又看了看自己剛剛聊天時記錄下來的信息。
“宇智波陰月,父母都是普通的下忍,在他年幼時就陸續死在任務之中。從小性格內向,和族內的人沒有太多交流。”自來也喃喃著,“平時存在感非常低微,是宇智波一族裡不被人注意到的存在。”
在宇智波一族內,自來也沒有得到有用的信息。在拜訪了一圈宇智波忍者之後,他腦中勾勒出的宇智波陰月形象是個非常常見的忍者遺孤形象,內向孤僻、存在感稀缺。
這樣的信息明顯是沒有用處的。
在這之後,自來也還前去拜訪了忍者學校以前的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