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予初見到是他便趕緊鬆開了挾製。
“顧姐姐真是一點也不溫柔。”顧帆獰著眉頭,勾著背,揉著差點被獰段的胳膊。
顧予初一聽這個稱呼,便假裝一個巴掌扇過去,顧帆抱著頭躲閃。
“瞎說什麼呢。”
“王妃姐姐你凶成這樣,王爺到底看上你什麼了?”顧帆小聲嘟囔道。
“找打是吧,好好想想你該叫我什麼!”顧予初瞪著他說道。
“王妃姐姐?”
顧予初整了整衣袖。
“顧姐姐?”
顧予初亮出了拳頭。
“姐姐。”顧帆低著頭湊近撒嬌的喊道。
顧予初獰住了他的耳朵。
“疼疼疼”
“顧帆,不得無禮!”肖遠跟著啟幀出了屋子,看到回廊上這兩人的打鬨,再抬眼看到自家主子黑冰冰的臉色,便嗬斥住了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崽子,然後三步兩步扣住顧帆的脖子攔他在自己的身後。
“王爺,屬下這就帶顧帆下去操練。”
啟幀頷首默不作聲,顧予初收斂點退站一邊。
“姐姐,你有空多來看我啊。”顧帆仍舊沒有眼力見的小聲點跟顧予初嘟囔道,顧予初眼神閃爍,示意他趕緊走,肖遠摁著顧帆的頭,硬將他拖出主子的視線,以防小命不保。
見顧帆、肖遠出了這院子,顧予初深吸一口氣迎了上去。
“王爺,你都告訴小帆了?”
“小帆?”啟幀一個冷目對上。
“為什麼要調他來做近衛?”顧予初低頭問道。
“戰事凶險,省的你婦人之仁瞎操心,有肖遠管教,武藝精進了,自然用不著你時時惦念,若是想看他就來我這院子。”
“謝謝王爺。”有肖遠帶著,顧予初自然是非常放心的,也是啟幀說但很有道理,自己的確是婦人之仁了,士兵的責任就是上陣殺敵,也許是關愛心泛濫或是對景橫對愧疚,她就是不願放任顧帆去涉險,所以他很感激啟幀的安排。
“還有,如果身子不舒服就告訴我,不要去醫舍叨擾大夫,重傷員眾多,物資緊缺,不要平白占了急用的軍需。”啟幀負手而立,顧帆這小毛孩三言兩語很好打發,以後定不敢對他的女人抱有什麼非分之想,可是那個大夫可不好說,雖說已經派肖遠察探他的底細,但太過於簡單清白,總還是隱約覺得不對,總之,不論是簫令或是彆的什麼不熟悉的男人都必須對他的女人敬而遠之,就像在三行書院那樣,顧予初不可能有親熟的師兄弟,他也絕不允許。
“身子不舒服告訴你有什麼用,你又不是大夫。”顧予初長舒一口,小聲的說道。
“試試就知道了。”啟幀一個硬拉,顧予初便緊緊的貼著自己。“剛才挺霸道啊,怎麼到我這裡就嫻淑起來了?”
“王爺,這光天白日,彆人看到可怎麼辦?”顧予初到是沒有怎麼掙紮,仿佛習慣了啟幀這樣突然襲擊的路數。
啟幀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懷裡的披著兔子皮的野貓,眼神裡儘是玩味。
“軍營本就清苦,若是讓將士們看到了,定會猜想王爺有斷袖之癖,那免不得有人為了登高踩低,全力投了王爺的喜好,這若是傳言出去,恐有損王爺的威名。”
“所以呢?”啟幀很是喜歡如此俏皮的她,本來的性子藏是藏不久的。
“所以王爺還是不要與屬下過於親近。”顧予初邊說邊輕輕的掙開啟幀纏繞自己腰間的雙手,還沒等完全掙脫,便被啟幀利落的橫抱起來,大步跨入廳內。
“王爺!彆!”這下顧予初可不像方才那樣淡定了,但也不敢大聲的叫喚,隻得壓低聲音抵抗道。
“試試就知道嘍。”啟幀邪魅的笑道。
“哎呀,我的腰!”顧予初臉色獰成了一團,一副很疼的樣子。
“怎麼了?”啟幀抱著的手鬆了鬆,顧予初抓準機會跳下地來,一溜煙地跑出門外,頭了不回的遁去了,隻聽見她未加修飾令人歡愉的清脆聲音,“我營裡還有事兒,屬下先告退了。”
啟幀看著她慌張的背影,彎起眉眼,笑了好久,這才是他心中顧予初該有的靈秀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