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是咱們姑娘激勵不足,還有那個什麼贖身條件太苛刻,除了交滿贖金,還要賠償你兩個月新姑娘交接的損失,好沒人性。”禦白撕了片鹵牛肉。
“還不是你每月盈利目標定的太高。”雋娘聽到不乾了,甩了筷子。
“回歸正題,咱們姑娘性子清冷,就得給她們量身定製些特彆的節目,這樣每月一次的技藝擂台才有亮點和新意。”禦白看都沒看老鴇一眼,繼續說道。
“什麼新意?花前月下、山高水長早就膩歪了,還能有什麼好點子。”雋娘一聲歎息。
“流光,你說說看。”言風推了推隻顧著吃早飯的顧予初。
“我覺得吧,老白說的有道理,昨日我一條街走下來,感覺各個花樓大同小異,門前的招牌也是,以各種鮮花自居,這種場麵騙一騙初入花叢的少爺來說也是足夠,但要是青樓款爺難免會有些老套。”
“對對對。”顧予初還沒說完,言風就點頭讚許。
“老白說鎖星宮的姑娘獨樹一幟,那就得發揮她的長處,不要總是歌舞琴弦。”
“就好比西域的胡旋舞,唯獨莫桑一族最美,起舞之人站在煙花之見,腰間墜著鈴鐺,這樣眼中的美感和耳畔的歡悅結合,而咱們也就是要在相似的地方匠心獨運。”禦白接茬。
“正理。”顧予初挑了挑眉毛,這三個女人看似出自煙花柳巷,可是論談吐和閱曆實屬不凡,不是簡簡單單的生意人。
“胡旋舞整條街的姑娘都會跳,有什麼好稀奇的。”言風撇了撇嘴。
“真是笨死了,打個比方而已。”禦白搶了言風手裡剛撕好的牛肉。
“難不成讓咱們的姑娘去跳大繩或者舞刀弄槍不成?”
四個人沉默,道理雖好理解,但如何落實到具體呢。
“你們聽過烽火戲諸侯的故事麼?”顧予初說道。
“嗯。”三人一口同聲的回答。
“為奪冰美人一笑,男人可什麼事都能做出來。”顧予初挑了挑眉毛。
“對!對!對!既然咱們姑娘清冷,那就一改鶯鶯燕燕,走清雅之風,再擺上一位冰美人,若是客人能博她一笑,便贈百兩。”言風頓時開了竅門。
“聽起來倒是不錯,可一是冰美人哪裡找,二是萬一真笑了,那我豈不要賠死。”雋娘還是有些疑慮。
“這個好辦,我封了她的笑穴,保證誰笑不出來。”顧予初說道。
“哎呀呀呀,女俠,受我一拜。”言風抱拳。
“那每月的擂台演出呢?總不能就讓冰美人坐在那裡不動不笑吧。”雋娘繼續問道。
“我覺得可以做一個圓月的花燈布景,冰美人端坐其上,偶爾撒些個香果什麼的,台下歌舞照舊。琴師可以下聘貌美的男子,免不得有龍陽之好的客人。”禦白提議道。
“我的娘啊,這是陰陽通吃啊。老鴇,小到冰美人的衣裝,大到花樓布置,這回可是下血本啊!老白,你要不要先算上一卦。”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雋娘狠狠的拍了拍桌子,“辦!立馬就辦!”
“我建議,把商徽換一換,彆用什麼海棠啊芙蓉啊,俗氣,不如忍冬、竹子、鬆柏、春筍什麼的,萬花叢中一點綠嘛。”
顧予初如此鋪墊,不過是想將父母留給她和景橫的玉牌上的花樣擺著樓裡最明顯的位置,這樣也好過她一個人一個人的打聽,若有人識得這花樣,定然會主動來問,如此就可便被動為主動,“另外,如果可以的話,招牌換一下,鎖星宮感覺不太吉利。”
“商徽可以換,本來就隨便選的,但招牌絕對不行。”老鴇雋娘一口否定。
“行吧,就到這吧,我去提銀票,言風和流光負責裝修和擂台花燈,雋娘去調教姑娘,爭取下月十五擂台讓天下刮目相看!”
禦白不欲脫離帶水,錢花在刀刃上,她是無比讚同的,再說她卜卦上就說此女能夠幫助她們生意興旺,如此看來,還是有些根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