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歌!
禦白、顧予初回了鎖星宮第一件事就是召集雋娘和言風商討應對破山居的法子。
“今日我和流光去體驗了一會,人家真正做到賓至如歸。”禦白首先發言。
“怎麼個說法。”雋娘很是虛心。
“我與流光一進門就有人迎了上來,詳細詢問我們的需求。”
“哪個花樓不是客人來人姑娘們蜂擁而至的。”未等禦白說完,言風便插嘴道。
“彆打岔。”雋娘斜睨了她一眼。
“同樣是迎賓,人家做到的是井然有序,不同的區域有不同的人接待,不同的客人有專屬的人引領,而且最讓人感到舒適的是,在你踏入門檻的第一時間,他們會大致估量出你的喜好,安排對味的人來接引。就好比,我喜歡獨樹一幟,接待我的公子便是穿著明豔卻不失端雅,流光平日裝束簡單彆致,接待流光的便也是俊逸淡漠。”
雋娘思索著,但言風卻哼哧不以為意,“會不會是巧合,或者根本就是你想多了。”
“不排除人家早就對我們喜好有所了解,我覺得巧合的成分是有,但感覺他們的確是下了功夫的。”顧予初補充道。
“正如雋娘所說,裡麵伺候的姑娘秀美撫媚,公子高大俊逸,的確是養眼。另外,他們經營範圍也很廣,除了比點數、牌九、投壺、圍棋等等,期間會有糕點小食供應,花樣很多,口感更是上佳。”禦白繼續介紹著破山居的情況。
“樓上還有各式各樣的雅間,酒水一應免費,聽曲分不同的樂師,按時辰算銀子,若是不愛聽曲兒,那麼則另收雅間的費用,也是按時辰算的。”顧予初接著補充,“對了!他們還拋出琴遇知音免單的噱頭。”
“的確是費儘心思啊。”雋娘拖著腦門,很是苦惱,“難不成逼著咱們有一樣學一樣?”
“那怎麼可以,就算咱們學的像模像樣,那他們也是原汁原味,怎麼比的過。”言風當即反對,一語說出了眾人心照不宣的想法。
“咱們也得學,但不能全學,得在原來生意的底子上搞出新意和特色。”顧予初說道。
“我同意,但新意和特色得應客人所需才是。”禦白斜著腦袋,若有所思。
而後,四個人都陷入的了沉思,房間裡一下子安靜起來。
過了很久,雋娘才打破沉默,“這樣吧,大致的情況大家也都了解了,各自回去好好琢磨,每個人各想幾個點子,三天之後我們再推演一番。”
大家當即表示同意,便也各自散去了。
接下來幾天的鎖星宮的生意就如雋娘憂慮的那樣不溫不火,令人欣慰的是拂雲殿也好不到哪裡去,大家半斤八兩,心裡也還算過的去。
顧予初與禦白仍是每天準時去破山居報道。
說也奇怪,一連幾天接待他們的都是一樣的公子。他們不叨擾,很貼心,更不急於推薦店裡的新花樣,但隻要你有需要,他們必定竭儘全力招待周到。
顧予初拖著蕭令領著她把這破山居的裡裡外外都打探了一番,吃茶喝酒打牌遊戲各個都試了個遍。
“我說你到底什麼時候能不來煩我了。”蕭令靠在後院花園回廊柱子上深深歎著氣。
“我這不是特意來照顧你生意麼。”說來奇怪,在蕭令麵前,顧予初可以做到臉皮厚到自己都佩服。
“嗯嗯,小娘子真是貼心。”蕭令忍者笑意,“看在我這麼儘心儘力服侍份上,小娘子把這幾天的帳都結了吧。”
“不是有規矩麼?琴遇知音,價抵千金,莫不是我不再是哥哥的知音了。”顧予初揪著蕭令的袖子,耷拉著嘴角,直勾勾的看著他,滿眼的委屈。
“是是是,予初小娘子美若天仙,讓人神魂顛倒。”蕭令嘴角抽動,終於不再憋著,兩人放肆的笑開了。
“話說你還要在這裡呆多久?”顧予初冷不丁的問道。
“乾什麼?是不是我在一日你便日日都要來?!”蕭令一眼看破這個小妮子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