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帆見此,也不忍心再逼迫她。
其實他心裡也清楚,姐姐並不適合後宮那樣的地方,即便要回去也應當那個男人親自來接才可以,這是作為男人對待心愛女人最基本的態度,也是最為弟弟的他,對這個“姐夫”最基本的要求。
“好了好了,我知道該怎麼回去複命。你隻需要照著自己的心走,剩下的有我呢!”顧帆拍拍自己的胸脯,決心擔負起她所有的後顧之憂,他也可以保護她的。
“他若是敢動你,我也一定不會放過他。”顧予初揉了揉他的臉,認真的說道。
兩人不約而同的相視而笑。
有些時候,親緣是前生定,但有些感情並不亞於此。
“還吃不吃飯?”束淵滿臉鄙夷看著如此默契的他們倆,氣不打一處來。
“吃吃,當然吃。餓死我了。”顧帆一把拉起坐在台階上的姐姐,“你這廚房動作也太慢了。”
束淵根本懶得理他,隻是瞪著顧帆死死拉住他姐姐的那隻爪子,心裡罵著這半路殺出的混蛋。
顧帆也看得清他的心思,不停的得瑟著,明擺著就是為了故意氣他。
顧予初驚歎,這個小子在啟幀、肖遠的那兩個閻王手下都沒能壓住這潑皮性子,也是稀奇很。
“誒,蕭大哥呢?”顧帆左右張望,沒見到蕭令的影子,很是奇怪。
“嫌你煩,今天不回來。”束淵隨口一說,到讓顧予初吃了心,也許他隻是不願意看到自己罷了,也好,少見一次便少了一份尷尬。
但轉念一想,不對,看景橫這態度,他與蕭令恐怕早就熟知,那他明明有她弟弟的消息,卻不開口告訴她!
這個混蛋!
見顧予初眼神不對,束淵便明晰了她心中所想“你彆怪他,是我逼他瞞著你的。”
她剛想追問為什麼,心裡卻硬生生壓了下來。
她與這個弟弟之間的結締,不是一句兩句就可以說的清道的明的,還需很長的時間去慢慢消磨,不能操之過急。
用過晚飯之後,顧予初不放心藍葉那邊,打算回軍營交代一番,但又擔心這兩個小子又打起來,甚是為難。
這兩個弟弟雖然不讓她省心,倒也是體貼,一致要將她送回軍營才放心。
“放心吧,他打不過我。”顧帆撩火的本事的確是不得不服。
“今天若是不姐”顧予初眉心閃動,束淵差一點就將姐姐二字宣之於口,最後還是忍了下來,“若是不有她攔著,一定打的你滿地找牙。”
“牛皮吹上天。”顧帆很是不屑。
“你們兩個彆鬨。”顧予初瞪了他一眼。
“你。。”而後,束淵與她同時開口。
“我明日再去。”顧予初像是猜到了弟弟的心思,笑著回道。
“嗯。”束淵乖巧的點點頭。
“快回去休息吧,明日等姐姐來做飯給我們吃呦。”顧帆又調皮了。
“你還會做飯?”束淵一臉詫異。
“不會。”顧予初有些不好意思。
“那就學唄。”他一本正經的為難道,這倒是和顧帆不謀而合,二人也難得默契而視。
“咳咳,好吧。”自己的弟弟,怎麼也的自己寵啊。顧予初擺了擺手,可剛準備入軍營,又被束淵叫住。
“喂。”
“你怎麼和姐姐說話的。”顧帆狠狠的推了推他,很是不滿。
“嗯?”顧予初回頭,滿臉的詫異。
“玉牌,一人一個,你想都私吞了麼?”他伸出手來討要。
顧予初笑著,從懷裡掏出了春筍的那塊,遞給了他。
握著溫熱的玉牌,束淵心裡也很是溫暖,他的姐姐總算是又回來了。
“這牌子我看看。”顧帆伸手去搶。
“強盜麼?”束淵不依。
“有什麼了不起的,明日我讓姐姐也給我買一塊兒。”
“世間僅此一塊,你買的到麼你。再說了憑什麼你自己不買,要讓我姐姐買,真是不要臉。”
“姐姐一定會給我買的。哼。買一塊比你這個更大的。”
“不許買!”
“要你管!”
看著這兩個小子吵吵鬨鬨的背影,顧予初心裡非常踏實和歡喜,這樣的日子幸虧有他們,才能將她心中因為啟幀沒來的傷痛淹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