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戴權求見……」
晨曦初升,太陽給已經有幾分寒涼天氣帶來一絲很淡的暖意,還在伺候皇後範芷萱梳洗的老嬤嬤聽到了宮女們的傳話。
念及戴權的特殊身份,嬤嬤便將話傳了過來。
「讓他等著……」
範芷萱脾氣不太好,聽到嬤嬤的傳話,眼神都帶著一絲冷意。
大清早的,人都還沒起來呢,什麼事兒不能用了早膳再說??
「娘娘,快彆這麼孩子氣了,若不是重要的事情,戴權那個老狗定然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吵咱們的。」
「這些天京城裡的天像是壓下來了一樣,國丈大人不也來了好多次,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婆子我的錯覺,我總感覺京城得變天了。」
老嬤嬤說到這裡,心情也越發的不平靜了。
範芷萱秀眉一皺,在心底幽幽一歎。
其實在賈琙消失之後,她就有那種感覺了。
承平不到二百年的大康似乎迎來了一場空前絕後的災難。
天地運行,起起伏伏,有起必然有落,每個朝代都是如此,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隻是大康的天下承平時間並不算長,若是與大秦相比,自然是長的,可若是與西周相比,那就太短了。
不是她怪力亂神,而是在那之前,便已經有了征兆。
小冰河期事情,若非賈琙力挽狂瀾,怕是就算大康能夠度過這場藩王叛亂,估計最終的結局也不會有多好。
「變吧!變吧!!」
範芷萱搖了搖頭,事情到了這種地步,早就不是她一個婦道人家能夠改變的了,縱然她是當今天下最尊貴的女人,但在皇權之下,生殺與否不過是皇帝的一句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