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他入眠!
任慧君這一句話,直接把其餘三人給震住了。
宋卿卿錯愕的看了一眼身旁的任慧君,總覺得她在罵許南歸是海王,而她自己就是許南歸池塘裡的魚。
“你們這麼看我乾嘛?”感受到其餘三人異樣眼光的任慧君一時間覺得有點兒瘮得慌“我說的有什麼問題嗎?”
王欽毓的眉心微微皺了皺,而後很快就又舒展開來,似乎覺得任慧君說的有點兒道理。
但是一旁的薑薑並不那麼覺得“我覺得卿卿她哥不像是海王,要不然怎麼周圍除了卿卿,一個其他的女人也沒有。”
“但是這也改變不了他釣魚的事實啊。”任慧君反駁她。
“我是魚?”聽著三人的對話,宋卿卿反應了好長一段時間才算明白了任慧君的意思“我看起來很像他魚塘裡的魚嗎?可是他連池塘都沒有啊。”
“像!”任慧君和王欽毓一同側眸看她,並十分鄭重的點了點頭。
原本王欽毓隻是覺得許南歸這種行為非常的奇怪,但是聽了任慧君的話後,忽然間就明白奇怪在哪兒了。
“他是在釣魚,但是魚塘裡隻有你一條魚。”王欽毓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然後繼續道“也可能他在等你,等你讓他放下心裡那‘不該有’的思想,之所以一直帶著你去各種相親宴的原因也可能有三種。”
“哪三種?”宋卿卿疑惑的皺了皺眉問。
王欽毓對著宋卿卿豎起了三根手指頭,而後和她分析這兩種情況,說一種掰一根“一、他是真的想拒絕那些相親對象,也是真的想找一個你能看順眼,而且將來可以聊的上的嫂子。”
“二、他是想告訴那些相親對象,我喜歡的是你這樣的,身旁的人未來會成為我的愛人,我已經有愛人了,來參加相親隻是應付家長走個形式。
“三、他想告訴那些相親對象,這是我妹妹,但並不是有血緣關係的那種妹妹。意思就是,如果你能接受我與我妹妹的關係,那我們三個就幸福快樂的生活。”
“當然,我這最後一種思想比較齷齪。”王欽毓本將原本豎起了三根手指的手收回,鄭重的看著宋卿卿。
她不想提這最後一種的,但宋卿卿好歹是她一年的室友,哪怕對方是她認識了十幾年的哥哥,也是該提一下的。
畢竟沒有人知道,兩個人的之間的感情會在什麼時候,發生怎樣質的變化。
“你可能覺得我說的這些很難聽,也會覺得我多管閒事,但我還是覺得,你應該問一問許南歸對你的態度,要不然你們總這麼拖下去也不是個事兒。”
“這麼一想,確實有點兒問題。”薑薑有點兒被王欽毓說服了,看向宋卿卿的眸光也難得凝重了起來“他都二十七歲了,二十七歲還沒有女朋友,光是想一想,都覺得有問題。”
雖然有問題,但是薑薑還是希望是前兩種想法“當然,我比較讚同老王同學說的一和二,其中最讚成二,畢竟我是磕c的人,還蠻希望是真的。”
“卿卿,如果我們這麼說為你造成了負擔,我很抱歉。”王欽毓雖然覺得自己分析的沒什麼問題,但是不知道自己剛剛的分析有沒有戳中宋卿卿的痛點,所以為了保持她們之間的友情,還是同宋卿卿說了一句“對不起”。
“當然,我相信你哥哥的人品,他一定不是我說的第三種人!”王欽毓還是要求生欲的,她豎起了三根手指對著天發誓“我真的沒有貶低的意思。”
聽到身邊的人那麼說許南歸,宋卿卿多少有點兒不高興。
但是她也不是什麼是非不分的人,這麼多年,也養出來了點兒耐性了。
她雖然不高興,但還是“嗯”了一聲,隻是聲音比平日裡要小上很多“我也知道你們不是故意那麼說的,我會考慮清楚的。”
而且,她也相信許南歸不會是她們說的那第三種人。
許南歸是個什麼樣的人,她最清楚了。
他對她很好,對周圍的人也很好,哪怕他有很多的缺點,在她的心裡,也永遠都是最優秀的人。
也許她對他有些盲目的自信和喜歡,但她就是改不過來。
因為早上和舍友說的那些事情,中午和許南歸吃飯的時候,她整個人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許南歸見她一直耷拉著小臉,覺得可能是自己早上沒有和她一起吃飯,所以她不高興了“卿卿。”
聽到聲音的宋卿卿抬眸“嗯?”了一聲,然後問“怎麼了?”
看到宋卿卿那張略顯沉悶的小臉後,許南歸搖了搖頭。長長的眼睫垂下,劃過眼睛的鏡片,留下了一道很淺很淺的劃痕,嗓音淡泊如水“沒什麼。”
“奇奇怪怪的。”雖然早上因為舍友的分析有點兒不高興,但她還是儘力裝出了一副沒關係的模樣。
她看了一眼一旁的香菇炒肉,拿起一旁的公筷,夾了幾片看起來炒的有些糊的香菇片,報複性的塞進了許南歸麵前的小碗裡。
“……”
被塞了糊菜的許南歸微微抬了抬眸,看到小姑娘那不高興的小臉後,不由的笑了聲,然後換了雙筷子,夾起一塊肉特彆多的雞腿,放進了宋卿卿手邊的餐盤裡。
感受到許南歸的討好後,宋卿卿微微勾了勾唇,但很快就收了起來。
她夾起那根雞腿,低頭慢慢的啃了下去。
帶著自己那些莫名的情緒啃光了它。
…
自從那天以後,許南歸每天都會和宋卿卿一起吃飯,有時候沒事兒還會同她一起去圖書館自習。
她在一旁找資料,他也在一旁查資料,寫博士論文。
一切就像她想象的一樣。
和自己喜歡的人坐在圖書館裡學習。
他們不說話,就那麼靜靜的坐在一起,一切都非常的美好。
很快就到了宋卿卿生日的那天。
因為和舍友約著聚餐的原因,宋卿卿隻能少跟許南歸吃一頓飯了。
許南歸知道小姑娘們都愛玩,隻隨意的囑咐了兩句,然後就掛了。
他側眸看了一眼被放在桌子上的禮物盒,然後將其收了起來。
正好還有點兒時間,許南歸便拿出了早上還沒有處理完的資料,還有他搜集了快十年的證據。
這些證據鏈還不夠完整,還不能徹底找出那個害了他父母的人。
趙文臣那裡,許南歸依舊套不出什麼話來。
他總是刻意的回避他。
這種刻意的回避在長達十幾年的積累下已經變成了習慣,習慣一旦形成就很難改變了。
許南歸將找出來的新證據鏈拍攝下來,上傳到了那個他準備了十幾年的文件夾裡,然後將那些證據存到了保險櫃裡。
這些證據都零零散散的,哪怕是拚湊在一起,都找不出當年那場事件背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