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他入眠!
小護士趕忙出去取了消炎用品,趕回棚子的路上遇到了李玳和陶薑。
陶薑看到小護士慌慌張張的模樣,連忙跟上去問了兩句。
小護士著急,話語說的不太清楚,連當地的方言都飆出來了。
陶薑和李玳互相對視了一眼,趕忙追了上去,掀開簾子的那一瞬間,映入眼簾的隻有宋卿卿那一張笑著哭的臉。
…
宋卿卿嘲諷地笑著。
明明她都準備放棄他了,為什麼她連機會都不願意給她,為什麼要以那種方式消失在她的世界裡?
“卿卿。”李玳走到宋卿卿的跟前,想要勸她,勸她想開一些。
可是這種情況下的宋卿卿根本聽不進他們的話,隻是木訥的由小護士幫忙處理手掌心的傷口,而她則一動不動的哭笑望著眼前的景象。
沒有了。
什麼都沒有了。
“卿卿。”李玳再次試圖叫了一聲宋卿卿,而宋卿卿依舊是那副呆愣愣的模樣,望著前方的她,一句話都不說“卿卿,你彆嚇我們。”
小護士也沒想到自己就講了些平常事,宋卿卿就變成這副模樣了,自己的心理也非常的委屈。
她不敢看宋卿卿,隻是強穩著手幫她處理傷口,賠罪。
“你今天是不是和她說了那位許先生的事情?”陶薑側眸看向小護士。
小護士忍著委屈點了點頭。
陶薑瞬間了然。
他是宋卿卿出事以後才知道原來她和許南歸有一段那麼深的緣分的,如今許南歸出了事情,她肯定非常的難過,隻是他沒想到她宋卿卿的反應會這麼大。
隻是,這些事情她早晚都是要知道的。
陶薑掏出兜內的手機,轉身出去打了一通電話。
…
熊褚楚正在幫忙收拾東西,剛收拾完,放在桌上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聽到聲音的熊褚楚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塵,而後走到桌前拿起手機,點擊撥通鍵。
“喂?”熊褚楚先出了聲,聽完那頭的話後沉默了會兒,然後才繼續道“再說吧。”
“好。”熊褚楚垂下眼簾“等過幾天我們會過去的。”
“好。”
“來得及。”
“沒事。”
“不知道。”
“……”
熊褚楚和對麵的人聊了十幾分鐘才掛斷電話,掛斷電話後,他立馬抬起手機撥通了史真正的電話。
熊褚楚剛恢複不到一年,史真正便光榮的住院了。
他們三個人,今年好像都和醫院有著不小的聯係呢。
史真正接通電話後“嗯”了一聲,然後說“來的時候通知我,我跟你一起去。”
熊褚楚應聲後掛斷電話。
第二天,熊褚楚去醫院看望史真正。
史真正傷的並不是特彆重,可以下床,不過下床的時候需要人扶。
熊褚楚走上前去扶他。
“他會告訴我們的。”史真正說“他這麼做就是為了保護老板,現在老板不在了,他會告訴我們的。”
熊褚楚垂下眼簾問“如果沒有這件事,他們會有更好的生活吧?”
“估計孩子都會跑了。”史真正順著熊褚楚的話道“沒想到她知道的那麼快。”
“瞞不住的。”熊褚楚說“什麼事情都瞞不住。”
他們二人走到趙文臣的病房外,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趙文臣恢複了些,隻是不能張口說話。
熊褚楚扶著史真正坐到趙文臣的身旁,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他。
史真正接過,打開文件夾,將裡麵的證明一張一張的展示給躺在病床上的趙文臣看。
看到那些消息的趙文臣瞬間瞪大了瞳孔,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咳出血來了。
“趙博士。”熊褚楚望著眼前的趙文臣微微垂了垂眸子“雖然我們都知道你那麼做是為了許董好,可是你所謂的為了許董好,就是讓許董去替你喪命嗎?”
聽到這話的趙文臣搖頭,強忍著痛苦張口“不是……”
他沒有讓許南歸是替他喪命,他怎麼可能讓他替他喪命呢?他光想把他這條老命給他,又怎麼會讓他去替他喪命呢?
趙文臣這一輩子沒怎麼哭過,但是所有的眼淚都給了許南歸他們一家。
他這一輩子背負的罪孽太多了,他我經過還不起了。
許南歸的死對趙文臣來說無疑是一個晴天霹靂,他從沒想過要害怕許南歸,更沒想過害的他們一家……
可是事實偏偏就是發生了。
“我沒有……”趙文臣無力的辯解著,淚水順著眼眶流了出來。
他這些日子動不了,隻能躺著,平日裡輸的液裡麵有助眠的成分,他總是昏昏沉沉的想睡覺,所以並沒有怎麼關注新聞。
更沒想到,前兩天還站在他麵前的許南歸,今天就走了。
先他一步走了。
他不是說,老天嫌他這條命不願意收他嗎?怎麼現在把它收走了?他不是還要找出後麵真真正正的真凶嗎?他怎麼就提前走了麼?
熊褚楚望著趙文臣的視線異常的冷漠與哀傷“雖然之前的事情我們無法選擇,但是接下來的事情我們是可以選擇的。”
趙文臣望著熊褚楚,一句話未曾說。
“趙博士。”熊褚楚還能叫趙文臣一聲博士,完全是看在許南歸之前的麵子上。
他甚至到死,都在替趙文臣安排接下來的事情,還有他和史真正的去留。
趙文臣咬著牙“我……我說……”
…
趙文臣將他所知道的事情通通告訴了史真正和熊褚楚,他們順著趙文臣所的點找到了王振所留下的紙條,很容易便登錄了王振的i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