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的手有點涼,從我肩頭緩緩滑到脖頸。
同時,又伴隨著一股像是消毒水的氣味。
“你跟蹤我?”
保潔阿姨的聲音出現在身後,似乎和之前的不太一樣,聲線更加低沉。
我沒有回答。
抬起胳膊肘用力往後一擊,隻聽一聲驚叫,脖子上的手鬆開了。
我趁機開燈。
隻見保潔阿姨捂著自己胸前位置,背靠在門上,大聲質問:“你打人?”
當我看清她的臉,一愣。
明明還是那張臉,卻總覺得哪裡不一樣。
“沒啊,我剛到,誰打你了?”
“就是你,這裡除了我們還有誰?”
“那我哪知道?畢竟你們酒店一直鬨鬼,萬一是鬼打的呢?”
“鬼都被你打跑了,哪還有鬼?”
阿姨語速有點快,就像是下意識說出來的一樣。
邏輯清晰,不像之前那樣說話顛三倒四,都聽不懂在說什麼。
我笑了,“你怎麼知道?打鬼的時候你都見著了?”
那對鬼母女騷擾小情侶,想要對我下手的時候可沒見到保潔阿姨的身影,她又是怎麼知道的?
“我就是知道。”
阿姨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看來她是不會跟我說實話了。
“行,既然酒店發生的事情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那就去跟警察說說吧。”
我二話不說,一把抓住阿姨的胳膊將她拖出了樓梯間。
“警察同誌,這位阿姨是目擊者,她剛和我承認酒店裡發生的事,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包括今晚發生的一切。”
我將阿姨硬拽到小平頭警察麵前。
倒想看看這位保潔阿姨究竟在想什麼,她又到底想做什麼。
小平頭警察皺著眉看我,似乎在猜測著我這麼做的目的。
也能從他看阿姨的眼神裡看出,他對阿姨的智商表示懷疑。
“不敢問?那我倒要懷疑你們警察的專業素養了。對於我一個來探親的外地人各種盤問,卻不敢問酒店親眼目睹此事的工作人員。
怎麼,你們警民勾結,想把鍋甩到我頭上?那可不行,雖然我專業背鍋,可也不是什麼鍋都背。”
小平頭警察眉頭皺的更緊了。
不等他開口,旁邊坐著的餐廳工作人員倒開始竊竊私語。
“阿姨說的話能當真?她是想到什麼說什麼。”
“是啊,她嘴裡十句話能有一句真就不錯了。”
小平頭顯然也聽進去了。
但礙於我在,又不得不問。
“你是這裡的保潔?你們酒店還有其他保潔嗎?”
阿姨搖搖頭又點頭,伸出食指比劃了一下,“還有一個。”
那副模樣,和樓梯間裡似乎又不太一樣。
不論是神情還是動作,感覺都多了一份癡傻。
就連餐廳人員也開始笑了,“看到沒?又說胡話了。”
小平頭更加認定阿姨智商有問題,將記錄本合上。
無意中轉頭,目光和我撞在一起,似乎怕我有異議,隨口問道:“另外的保潔呢?在酒店嗎?”
“在,”阿姨言之鑿鑿,“她就在這裡。”
說著往我身邊靠了靠,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周圍,“她馬上就要來了。”
我直覺不對勁,但又不想她靠我太近。往旁邊挪了挪,“她來了你這麼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