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沐卻很是淡定,“隻是幾個不聽話的,隨他們去。”
這是景沐在懲罰不聽話的手下?
我不止一次聽說冥海裡有神秘的力量。
隻要進了冥海,哪怕再強大的法力也會被吞噬。
今天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有人受刑。
聲聲慘叫隨著海浪不停推進又迅速飄遠,聽得我心裡直發虛。
悄悄看了眼景沐,他望著海麵,神情平靜。
“阿貴以前跟隨在父親身邊時,和蒔晗很熟悉,算是看著她長大的。”
我一愣,有點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說起這些。
卻聽他繼續說道:“蒔晗年紀輕,很愛玩。每次在外麵闖了禍不敢讓外公知道,就會來找父親。
父親偶爾也會生氣,覺得姑娘家就應該有姑娘家的樣子。可每次阿貴都會幫著求情。”
他娓娓道來。
明明是自己喜歡的女孩的故事,卻又淡定的仿佛在說著不相乾的人和事。
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向海中漂浮的幾人。
一個巨浪過後,徹底沒了動靜。
我輕聲歎氣,“如果阿貴完全的清醒,應該也會很想念蒔晗吧。”
突然,一個想法鑽入腦中。
瑤瑤和我長得很像,那就代表著她和蒔晗也很像。
所以,阿貴是把瑤瑤當成了兒時的蒔晗?
我突然的心裡一酸,為自己沒能及時明白景沐的良苦用心而懊惱。
他在努力的想要讓阿貴的晚年過的幸福一點。
這是他對自己的父親,對那些在曾經的戰鬥中無辜慘死的同胞們最後能做的事。
我一向感性,想到這裡不禁眼眶紅了。
怕被景沐看到笑話,便岔開話題,問起夏焱的情況。
本來隻是隨口一問,卻聽景沐說夏焱最近和姝妤似乎鬨了點矛盾。
也是,兩人成親這麼久一直各睡各的,都沒同房過,哪個男人受得了。
而且姝妤心機深,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麻煩,一點不顧及夏焱和景沐的兄弟情。
估計夏焱慢慢的也清醒過來了吧。
“隻要他不來找玉清就行,反正現在這樣也都是他自找的,怪不得彆人。”
“未來的事誰又能說的準呢。”
景沐輕聲歎氣。
我頓覺不對勁,追問道:“老公,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難道那渣男以後真會來找玉清?那可不行,我反對。玉清那麼單純,夏焱不配。”
“想多了。我就是隨口一說。再說未來的事我們確實也不知道,誰能說的準呢?”
雖然景沐矢口否認,我卻總覺得他有事情瞞著我。
無所謂,既然他不肯說,我自己想辦法。
回到凡間,消防車已經離開,公園裡沒什麼人。
我估摸著可能是沒找到蛇,所以消防員才回去了吧。
回到彆墅,媽媽興奮的說起自己聽到的八卦。
“你們剛才不在,錯過了一場好戲呢。”
“外婆你們看戲了?”
瑤瑤好奇的問道。
我樂了,“外婆說的看戲可不是那個戲。瑤瑤乖,你先和小姨去洗澡換件衣服,看你滿身的臭汗。”
瑤瑤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大人似的歎了口氣,“好吧。”
見瑤瑤離開,我這才問起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