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搶救中。”
池隊似乎不明白景沐這麼問的原因。
卻聽他繼續說道:“看來凶手還不夠狠。老婆,走,回家。”
他牽緊我的手就要下樓。
池隊不甘心想追上來。
景沐回頭,銳利的目光從池隊臉上掃過。
他不怒而威,周圍溫度都瞬間低了好幾度。
池隊身體一顫,本能的停下腳步。
見狀,我朝他挑釁的挑了挑眉。
提醒道:“你要是真想替於家人出頭,那就去找證據,證明今晚這屋裡的一切確實是我乾的,否則就彆瞎嚷嚷,影響你們警隊形象就不好了。”
……
“老公,他們屋裡有東西。”
剛到彆墅,我就迫不及待告訴景沐這個消息。
“我知道。”
景沐麵不改色。
“你當時也在?”
我驚了,難道景沐從外麵一直跟著我回來,一步都沒離開過?
那他為什麼直到池隊過來才露麵?
見我疑惑,景沐卻並沒有要幫我解答的意思。
“不想了,洗澡睡覺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不行,秦警官這會都還沒消息,我怎麼睡得著?”
“他死不了。”
“真的?”
“生死簿上他的壽命還有二十年,再捅兩刀也不會死。”
聽景沐這一說,我提著的心才終於放下。
見他貼心的幫我去拿睡衣,放洗澡水,白天的氣也瞬間就消散了。
他是我老公,是要一輩子相依相伴的人,可不能老是吵架,不好。
我從他手裡拿過衣服,“我自己來吧。”
轉身,景沐卻從身後緊抱住我。
他下巴抵著我的肩頭,“茉茉,你要相信我,我心裡隻有你,永遠都不會做傷害你的事。”
我知道他是在解釋白天的事。
“我明白,是我多想了。”
聞言,景沐卻突然輕聲歎氣,“真的明白才好。”
……
我感覺自己躺在軟綿綿的草地上。
朦朧中似乎有人在呼喊我的名字。
是個女人的聲音,很陌生,帶著刺骨的寒意,一聲聲往我耳朵裡鑽。
我睜開雙眼,眼前一片漆黑。
那個詭異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
“冉輕茉,賤人…你不是要殺我嗎?來啊…”
它們圍繞著我,時而緊貼耳邊,時而又迅速飄遠。
妖物,神仙?
我不確定。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不敢露麵?”
我朝周圍大喊。
那個聲音卻突然低了下去,短暫的沉默過後,有詭異的笑聲響起。
“想知道嗎?那就來吧。”
腳下光滑的地麵突然變得柔軟,草尖細密的枝葉觸碰我的腳底,癢癢的,就像有千百隻螞蟻從我腳底爬過。
漆黑的空間裡突然出現一支蠟燭。
小小的光亮就像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逐漸像周圍擴散。
我終於看到不遠的地方,一個女人背對我站立。
女人長發齊腰披在身後,身材苗條,穿著過膝長裙。
更重要的是,她腳上竟穿著那雙紅色高跟鞋。
我立馬明白過來。
“在澄縣酒店的人,是你!”
女人沒有說話,靜靜的站在那裡。
我本能的想要召喚烏木,伸手卻什麼都沒有。
是夢?
還是來到了未知空間?
“你到底是誰?又想做什麼?”
女人依舊不說話,就仿佛根本沒有聽到我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