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斐拿對講機想聯係王瘸子時,就看見一輛麵包車駛來。
王瘸子等人穿著防護服從車上下來,還拖著一個被打的鼻青臉腫的陌生男人。
“對不起大佬,我們來晚了。”
“這人跟蹤了我們三天,每次都能像條泥鰍一樣跑掉,我們今天才抓到。”
王瘸子粗暴地將男人拽過來:“把你剛才告訴我的事情再說一遍!”
男人哆嗦嗦地對江斐道:“我是尚廣望安插在警局的眼線,李山。”
“尚廣望懷疑你和你老板能拿出那麼多的物資,是靠搶劫彆人,所以派我來盯著你,調查清楚這件事。”
“可小區都封控了,我不是住戶進不去明尚,隻能跟蹤這幾位……哎喲!”
王瘸子一腳踹倒李山:“說重點!”
“好好好。”李山慌忙地爬起來,語速飛快:
“尚廣望怨恨官方不幫他查殺害兒子的凶手,就收買感染病毒的幸存者,命他們在種植基地故意傳播病毒,想用這種方式報複官方。”
“我當初不知道尚廣望的計劃,以為他害得種植基地淪陷就收手了。”
“誰知他竟然讓我繼續找感染的人,四處傳播病毒,想要整個安全所給尚肅陪葬。”
“尚廣望是連我的命都不顧啊!”
李山憤憤地說著。
尚廣望對他不仁,那就彆怪他背叛!
反正說不說都沒個好下場,不如拉尚廣望一起下水!
江斐聽得心裡竄出一股火:“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父子倆都草芥人命。”
王瘸子:“大佬,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他用武力逼問李山,是想弄清楚誰派對方來的,未曾想問出個驚天大瓜。
得知尚廣望的陰謀後,第一時間就來找江斐了。
“去警局找寧局長處理。”
“你們上卡車,這人跟我走。”
防止李山在路上耍花招,江斐找來繩子把人捆上。
趁機悄悄貼了一張聽話符。
符紙在李山的後背消失不見,江斐問道:
“實話告訴我,你有看到過是誰在往卡車上裝藥草嗎?”
她裝藥草前,會檢查周圍有沒有人,連店鋪的門窗都會掃一圈。
可以確定,沒人看見不該看的。
但還是要問明白。
凡事小心一些總沒錯。
“沒有,我一直以為那個瘸子是來這裡取車,再去某個地方裝貨,就隻跟蹤他們。”
“結果第一次跟蹤被發現了,他們變得很警惕,要麼繞遠路甩掉了我,要麼想抓我,我到現在都不知道裝貨的地點。”
李山如實回答,並未察覺到身體有什麼異樣。
江斐開車到達警局。
門口的警員拿酒精給他們和車子消毒。
隨後,王瘸子幾人把卡車的鑰匙交給警員搬藥草箱,江斐負責帶李山去辦公室。
寧局長正在處理公務,小馬守在一旁。
見敲門進來的人是江斐,寧局長打趣道:“你好幾天都沒露麵,今天過來是為了收黃金嗎?”
“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稟報局長。”江斐示意李山開口。
李山很配合,說了尚廣望的陰謀,包括對方以前多次濫用職權的事。
“我能找到那幾個感染病毒的幸存者做人證,隻希望官方看在我坦白的份上,從輕處理我……”
砰——!
文件重重地砸在桌上,發出的巨響嚇得李山瞬間噤聲。
“難怪尚肅能乾出吃人肉的事,感情他老子也不是個好東西!”
寧局長氣得大罵。
片刻,冷靜下來,眼裡泛著懾人的寒意。
“小馬,你通知徐千堯帶隊去抓捕尚廣望,李山暫時關在監獄裡。”
“若尚廣望意圖逃跑,或是不承認罪行,當場擊殺!屍體掛在安全所最醒目的地方暴曬!以儆效尤!”
“是。”小馬領命退下,帶走了李山。
“江丫頭,這次真的謝謝你,幫安全所鏟除了禍害!”寧局長給江斐倒了一杯水:
“不用等樓下清點完藥草了,你直接告訴我多少黃金,我讓人給你裝車。”
江斐:“每株藥草的價格依舊是100克黃金一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