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庚晤沒有立刻回答,他閉著眼睛回憶了一下:“阿旭撞到那個人的時候,我打算過去跟那個人道歉的。”
“可是忽然腦海被狠狠刺了一下,然後好像之前一樣,有一張網把我給網住,我好像被困在了迷霧中!”
“我怎麼走也走不出來,也發不出聲音來!跟我小的時候一模一樣!”
蕭燕大吃一驚:“你小的時候,也是這樣?”
“是的,不是我不願意跟你說話,是真的說不出來!”
蕭燕被自家兒子說得低下了頭,她一直以為兒子嫌棄她,不肯跟她說話,她才會在平時老是嫌棄兒子!
原來不是兒子不願意跟她說話,而是說不了話,本來她是唯物主義者,可是昨晚兒子的樣子,刻在她的腦海裡。
昨天兒子出了一趟門,無緣無故癡傻,然後跟姚彤佳在一起一個晚上,忽然好了,這樣的情況,真的由不得她不相信。
當然她更願意去相信!這樣以後兒子有問題,姚彤佳都可以把兒子變正常,隻要兒子好好的,要她下跪都可以!
她實在無法想象,兒子重新變傻,她是不是還能堅持下去,那個人是誰?蕭燕還沒有問,姚彤旭就搶問:“蕭哥昨天那個人是誰?”
“應該是我父親那個私生子吧,以前我就是遇上了他才變神誌不清!”
“你小的時候,什麼時候見到他的?”蕭燕心如刀絞,完全不知兒子什麼時候見到那樣惡毒的人。
“奶奶帶我去見的,她還說什麼,他才是哥哥,以後家裡的一切都是他的,讓我以後什麼都必須讓著他,不然就是不孝!”
“這死老太婆!”蕭燕忍不住罵起來,如果死老太婆在眼前的話,她一定衝上去打她幾巴掌!
太沒有一點道德心了,怎麼可以趁著自己不在家,就把自己的兒子,帶到小三兒子的麵前亂說話?!
蕭燕眼裡並射出狠毒的光,那個時候她收到父母的書信,怕被扣留在京市,倉皇出逃,現在這麼多年過去,父母依舊還在研究院裡。
對了,她昨天收到致誌哥的信,她本來說要回家看,可是昨天蕭庚晤那個樣子,她哪裡還記得什麼信!
她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間,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信走了出來:“昨天我收到致誌的信,還沒有看!”
蕭燕拆開信件,一目十行往下看,就跳起來:“我的父母已經恢複自由,很快就可以來看我們,太好了!”
說到這裡,蕭燕的眼淚再也控製不住落了下來,這十幾年裡,她無數次後悔,不該不聽爸爸的話。
父親預測了自己的處境,還給了一條後路給自己,他在繁重的研究工作中,肯定非常擔心自己。
雙方十幾年都沒有聯係過,好在現在大家都沒事,都等來了曙光,太好了!
蕭燕抱住了姚妍欣:“妍妍,謝謝你這十幾年的陪伴,如果沒有你跟我互相扶持,我真的不知道能不能堅持下去!”
“現在好了,你也重新找回了幸福,我很為你高興!”
姚妍欣的眼眶也濕潤:“我也謝謝你這十幾年對我們娘仨的照顧,如果沒有你,我們仨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現在!”
“以後無論我們在不在一起生活,我們都是最親密的人!”
“嗯,你可告訴阮盛鵬,如果他還敢讓他母親和妹妹來作妖,我可是要把你接出來,讓他以後再也沒有你這個媳婦!”
姚妍欣抹了一把眼淚:“我知道,我會告訴他的,如果再出現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我也不跟他過了!”
“之前他不在,我原諒他一次,如果再來一次,我也不會再跟他一起過了,還不如跟著你舒心,我為什麼要到他身邊受苦呢?”
“就是這個理,如果結個婚還不如不結,那跟著他吃苦做什麼,還不如來我身邊,我寵著你!”
看兩個閨蜜又在蜜語,三個小的退了出來,姚彤旭昨天一直擔心蕭哥恢複不了,一個晚上沒有睡覺。
現在看到蕭哥好了,他哈欠連天,姚彤佳推著他進房間:“去睡一下,看你的黑眼圈都快掉地下了!”
姚彤旭跳起來:“哪裡有,你彆嚇我!不管了我好困,我去睡一下,等一下叫我!”
隻剩下姚彤佳和蕭庚晤的時候,兩個人來到姚彤佳的房間,姚彤佳也不等坐下就問:“你覺得是怎麼回事呢?”
“我們就是小的時候見過幾麵,我記憶力這麼好,都沒有記住他,我可不相信他的記憶力比我還好!”
“可是他就一眼就認出了我,還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好似我的存在會壞他的事一樣,他身上肯定有古怪!”
“那你頭腦清醒的時候,有什麼發現嗎?”
“我感覺到了磁場扭轉了,他身上有什麼東西控製了磁場,或者乾擾了磁場!”
“這個也許我知道,我覺得他身上應該是一個叫係統的東西!”
“係統?什麼係統?”
“就是一個類似機器的東西,但是這個機器可以說是成精,他有自己的思維,是很高級的機器!”
蕭庚晤消化了一下:“也就是說讓我陷入迷霧中的,就是這個機器?它能力這麼強?能隔空控製人!它是你那個年代的產物?”
姚彤佳搖了搖頭:“我們那個年代也製作不出這麼高級的產物來,它應該是來自幾百年後的文明!”
“人被機器控製,這也叫文明?那這樣的文明,我們不要也罷,我們人類一定要操控機器才對。”
“人類都可以被機器隨意控製,那世界是由機器來主導,還是人類在統治?”
這個問題姚彤佳可不會回答,她擔心:“那以後見他一次,你就要陷入迷霧一次嗎?這樣很被動,對你也很不好!”
“為什麼你在我身邊迷霧就消失了?是不是你的乾坤袋可以克它?”
姚彤佳想了想,好像自己空間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克製係統,難道是一山不能容二虎?
姚彤佳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引得蕭庚晤笑起來:“以後你可得寸步不離地保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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