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瑞爾現在不是怕的,他一個勁想要把納斯克拉起來,但他紋絲不動,他有些急切“彆這樣,快起來!有什麼我們私下說。”
“不要,”納斯克難得的抗拒,並懇求道“他們不會說出去的,瑞爾,就這一次好不好?”
“納斯克!”
蝶族人們不想讓他們的神為難,自發的背過身去。
雖然這個儀式按他們的規矩是要在眾人的注視下完成,以示他們的祝福,還有神的屬意。
但那是神的愛人,獨屬於神,無需他們表麵上的祝福。
唯有那些“不懂事”的孩子們,睜著他們的大眼睛,天真的望著他們。
瑞爾還是放不開,執著的想把納斯克拉起來“彆說了納斯克,彆說了!”
“沒關係的瑞爾,我不是那個機器人,不會死的。”
在他看來,瑞爾不在他人麵前展示親密的原因,就是因為亭朗。
他是主人的棋子,是他安排下瑞爾的“妻”,當他在瑞爾心中占有一定地位時,投入岩漿,再無恢複可能。
這件事把他傷的太深,他怕了。
所以在沒有必要時,他會與所有人保持著一定距離。
當然,不包括害羞的可能。
“不是的,納斯克,不是…”他一把把他抓起來,看著他發愣的表情,狠聲質問“你到底在準備著什麼?為什麼要突然逼我?你之前不會逼我的。”
隻能半蹲著的納斯克無奈看著他“瑞爾,我隻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的。”
他放開他的左手,中指指節上顯目的花環指戒,不知道是什麼材質,有點像植物,又有點像金屬。
“……絳緣花?”
那股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但看納斯克那副呆傻的模樣,又被他強硬壓下。
“瑞爾,這是我親手做的,喜歡嗎?”他眼睛亮亮的,表情裡滿是期待。
他快速點了點頭,把他抬起來“站好。”
他不斷告訴自己:他傻的,不會掩飾情緒,不要想那麼多,不會有事的……
他答應過我不會死在我前麵的……
他還活著。
所有人都還活著。
這就夠了。
不知何時起,他活著的意義就已經不止複仇。
他想要身邊所有人,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納斯克去安置蝶族人,瑞爾讓無夕去跟其他蝶族小孩玩去,而他自己麵對萬靈號的機器人。
在他們麵前站了一會,又看了眼一邊虎視眈眈的幾個精靈,轉頭問蝶族族老找人帶路。
精靈們在他身後寸步不離,忱櫟不斷詢問他們的目的,羽詩好奇他們怎麼讓蝶族人當他們是神的。
瑞爾一貫保持沉默,晴蘭和達達溜拉著珂歐不讓他上去說話,沒辦法,每次他一開口瑞爾看著都很想打他。
待走到一個山穀,那名帶路的蝶族人停下,她很糾結,似乎在思考怎麼稱呼他。
瑞爾“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她點頭“還沒到祭祀的時間,我們進不去聖穀。”
是“進不去”,而不是“不能進”。
他沒有強求,而是讓她帶著他們在這周圍逛了逛。
繞了一大圈,發現在後麵還有一個出口,瑞爾在這裡站了很久,後又問“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彆的地方?”
“沒什麼特彆的,這一大片都是森林,我們沒有出過森林外,如果可以的話,您能跟神說一下,讓我們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