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豆子沒反應過來,就被陳家村的人按倒,叮當一頓胖揍。
眨眼被打得鼻青臉腫,頭昏腦漲。
豆苗嚇壞了,趕緊呼喊:“來人啊!有人行凶了——!”
可聲音沒落,就被陳永祥抬手堵住嘴巴。
“賤人!背著我偷漢子,這件事沒完,回家瞧我咋著拾掇你?”
抬手一揮,兩個青年衝來,拿出一條手巾塞進豆苗的嘴巴裡。
女人光著身子被拖出土窯,丟上一輛拖拉機。
拖拉機叮叮咣咣開走了,上去山道。
趙豆子被打暈過去,等到他睜開眼,豆苗已經消失不見。
陳永祥跟陳家村的人也不知去向。
此刻才十二點多,距離山民賣菜上路還差兩個小時。
絕不能讓陳永祥把豆苗弄走,必須把妻子搶回來。
趙豆子嘴巴裡呼喊著,不斷向外攀爬。
他的手臂跟兩腿被打得輕微骨折,站都站不起,聲音也變了調調。
根本不知道爬多遠,一直爬到那邊的梯田下。
小周住在梯田上,邢如意為他搭建了一個窩棚。
男人睡得正香,忽然聽到山下有聲音。
“救命!小周哥……救命啊!”
“臥槽!發生了啥事?”小周嚇一跳,趕緊穿上衣服衝出窩棚查看。
他抓上一把糞叉,從梯田上衝下,還以為有村民遇到了野狼。
靠近一瞅,發現趙豆子半死不活,腦袋腫得像個豬頭。
“啊!豆子你咋了?”小周大吃一驚。
“快!去叫邢如意,豆苗被陳永祥搶走了……。”
“你說啥?”小周猛地打個冷戰,頓時明白發生啥事。
他拔腿就往王德林家裡跑。
邢如意住在老村長家,因為跟風鈴已經訂婚,成為王家的女婿。
半夜,睡得正香,院門忽然被人拍響。
“如意,你醒醒啊,出事了!”
邢如意睜開眼看看表,發現距離出發的時間還早,聽出那是小周的聲音,馬上穿衣服過去開門。
“哥,咋了?”
“如意,趙豆子被人打了,豆苗也被人搶走了!是陳永祥乾的,他半夜闖進土窯,劫走了豆苗!”小周的聲音氣喘籲籲。
“你說啥?”邢如意聞聽,一腔熱血瞬間湧上頭頂。
“陳永祥要把媳婦搶回去,半夜來到了咱們疙瘩嶺。”小周再次解釋道。
“媽拉個巴子的!半夜來我疙瘩坡搶人,分明沒把我這村長放在眼裡!老子滅了他!”
目前他可是村長,疙瘩坡任何一個村民的安危全都跟他有關係。
老陳繞過他,私自將豆苗擄走,就是不給他麵子。
邢如意頓時覺得受到侮辱。
再一個,豆苗可是他手下一員悍將,胭脂寶馬,銷售冠軍。
動我的員工,老子一定讓你死得很奔放。
他抬手從牆上摘下一把柴刀,飛身撲向摩托車。
桂花跟希望去省城以後,摩托跟拖拉機全部丟下,仍舊有他保管。
鑰匙一擰,轟!野狼摩托發出一聲巨大的轟鳴。
掛擋鬆離合,油門一加,嗖!摩托車嚎叫著衝出家門,直奔山道。
邢如意絕不會讓陳永祥得逞,實在不行,老子割了他!
儘管山路崎嶇不平,可摩托車的速度很快,大燈照得通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