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疑惑的時候,就在這頃刻之間,一個身影從天邊顯現而出,不過眨眼之間已經落在了楊凡身前,可見此人大光頭,個頭不是很高,眉毛奇長竟然和耳垂一齊,胡子和眉毛都純白無比。
最明顯的是他身上的衣服,深紫色的衣服中間,有一白底黑字的鶴字。
“鶴仙人。”有人驚呼。
王玄陽卻道:“真的是師祖您老人家回來了,我剛剛還在猜疑呢。”
楊凡看到此人,頓時激動無比的說道:“師父。”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驚訝無比。
王玄陽看向鶴仙人道:“師祖,這是什麼情況?”
鶴仙人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道:“事情說來話長,我長話短說,這位就是我新收的弟子,日後就是你們的師叔了。”
眾人聽到此話,頓時被雷的夠嗆,畢竟楊凡剛剛還是宗門的一個小小弟子,身份落差這麼大,誰能接受的了啊。
特彆是純陽子,此刻心神俱憊,聽到這個消息,差點眼前一黑暈過去,可是此刻他知道自己不能昏迷,他倒是要看看怎麼回事。
王玄陽皺眉道:“師祖,這不好吧,也不符合門規。”
鶴仙人撇了撇嘴道:“門規,哼,你們這些家夥,就是性格執拗,非得遵守這個規矩,那個規矩,倒是好,這些年來你們按照規矩做事,可培養出一個出色的弟子。
倒是好嗎,一個堂堂的金丹修士,竟然對我徒弟,這樣一個丹液期的人下毒手,我問問,這算不算是違反門規啊。
要不是我正好趕回來,恐怕回來之後,連我徒兒的屍體都看不到了吧。”
此話一出,王玄陽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實在是他剛剛出關,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他看向純陽子,不由說道:“師弟,怎麼回事。”
純陽子臉色難看,其實這一次的事情,就是他一手弄出來的,就是為了讓門中的這些弟子從此之後懂的規矩。
此刻被王玄陽逼問,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五道一此刻看到門道,心中一橫,馬上就走了過去對著王玄陽拜道:“師父,此事是這樣的。”
他娓娓道來,事情也很簡單,就是戒律堂邀請鎮魔殿搞一次試煉,把門中精英弟子好好培養一番,一切本就是為了培養更加出色的弟子而已。
他話音剛落,就聽柯鎮山走出來道:“啟稟掌門師伯,這家夥說的好聽,卻把我們集中後,誰都不可以出去,並且無論有什麼事情都不能離開。
揚師弟也是逼不得已,因為大家都知道,楊凡師弟為了救紅薯師妹,可是足足準備了三年時間,一個訓練而已,難不成比救人性命更加急迫。
楊凡師弟無論怎麼說都不行,就是告知回來請罪也不通融,這些人簡直就是在拿門規說事,把我們所有人都圈起來,最終還不知道是什麼目的呢,”
此話一出,本就早有怒氣的眾多弟子,紛紛發聲,請掌門主持正義。
王玄陽聽過這些事情,看向純陽子和五道一,有些惱怒的說道:“哼,簡直就是亂搞,宗門裡麵門規第一條,就是不可隨意強迫弟子,除非關係到宗門生死存亡才能暫時廢棄這條規矩。
無論任何事情,都要根據個人的意願,讓他們自己做主,純陽子你既然執掌戒律堂難道連這點事情都不知道嗎。”
“師……”五道一還想發聲。
王玄陽卻打斷他的話道:“哼,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什麼心思,不過是想籠絡一批弟子,讓他們唯命是從吧。
五道一,你助紂為虐,不知悔改,按照門規本應該讓你抄錄經書十年,再去天獄蹲守五年。
念你多年來斬妖除魔立下不少功勳,又是第一次如此,處罰可以減輕,卻也要領三十仙仗,罰沒十年俸祿,再去第七山思過崖麵壁三年,以儆效尤。”
五道一臉若死灰,沒有想到事情會鬨到這個樣子,他看向師父,卻看到師父眼中決絕的目光,這一刻他知道,師父心意已決,不會在變了。
王玄陽又看向純陽子,眼中有一絲不忍之色,卻還是毅然說道:“純陽子,你身為戒律堂的堂主,沒有以身作則,還出手傷及小輩弟子,在沒有審判的前提下,竟然要痛下殺手,要不是師祖及時趕回來,你已經鑄下大錯。
事已至此,你以及不適合繼續做這個堂主,今日就撤掉你的職位,罰你去天元靈石礦監工十年,俸祿罰沒十年,另仗責三十仙仗,你可服。”
純陽子身體一軟,此刻腦袋才清醒過來,或許這已經是師兄給予最輕的懲罰了,這一刻他好像忽然老了許多,輕輕的點頭道:“我認罰。”
王玄陽又看向孤月道:“此事你可知曉。”
孤月茫然道:“師兄,我隻是知道讓我鎮魔殿的弟子配合戒律堂,細節便是派出五道一處理,我有失職之過,還請師兄責罰。”
王玄陽微微皺眉道:“無論如何你都有責任,不過念在你鎮魔殿事情過多,你也不知曉的情況下,罰沒你五年俸祿吧。”
孤月趕忙點頭道:“好,我認罰。”
王玄陽接著處罰了所有關於此事的弟子,處罰不輕不重,也讓人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而楊凡更是不會理會這些事情,這些人的罪過他不想管,隻要得到應有的懲罰就好,此刻他心中最急迫的就是把傷養好,也好來的及去七絕山啊。
王玄陽此刻看向鶴仙人道:“師祖,我的處罰你可滿意。”
鶴仙人聽到王玄陽的懲罰,其實也並未太過在意,隻要王玄陽的態度到了就行,自己多年來沒有回過宗門,這個徒孫給自己麵子就很好了。
你好我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人老精,馬老滑,兔子老了鷹難拿,隻要給了他麵子,一切都好說嗎,咄咄逼人的事情,萬萬做不得。
人嗎,你給我麵子,我給你裡子,江湖也是人情世故嗎,這放在偌大的宗門也是一樣一樣的。
不過嗎,自己徒弟這麼慘,他當然不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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