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看向念無雙,一想到那日的情景,不由微微尷尬的說道:“師姐,我……我要離開宗門一段時間,有些事情我想和你……和你說一說。”
念無雙看向他的眼睛,二人四目相對,不過幾息時間,楊凡就低下頭來。
他微微撓頭道:“師姐……”
念無雙卻是抬手製止他道:“你什麼都不要說,我也不想聽你說什麼,過來,陪我喝一杯好嗎?”
楊凡有些不知所措,還是走到了桌子前麵,端坐下來,此刻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師姐為何如此。
就看到念無雙一揮手,桌子上麵就多出了一些瓜果梨桃,還有兩壇美酒。
念無雙打開其中一壇,噴香的酒味瞬間彌漫開來,不用喝也知道,這一定是絕世佳釀。
念無雙此刻輕啟紅唇道:“我曾經在青竹山生活過一段時間,山上的師兄就用一種名為七葉竹的竹子釀酒,那種竹子很奇怪,隻有七片葉子,七節竹子,整棵竹子碧玉通透,還有淡淡的香氣彌漫。
這種竹酒必須要釀夠一百年味道才會醇厚甘甜,成為無上美酒,我運氣夠好,正好有新釀製的美酒,那師兄就送了我幾壇。
此酒美味,我喝了一些,如今就剩下這兩壇了,你來的好巧,我們今日一醉方休。”
楊凡心中惶惶,不知道念無雙到底是什麼意思,他糾結片刻道:“師姐……”
念無雙看了他一眼道:“先不要著急說話,我們先喝幾杯,你看看這酒到底如何。”
楊凡無奈,隻能照做,隨著翠綠色的酒液倒入杯中,香味更加濃厚起來。
二人碰了一杯,念無雙竟然一飲而儘。
楊凡沒有多想,跟著就喝了下去,酒水入口辛辣,隨即好似一條火線鑽入喉嚨之中,不過片刻,一種清涼的感覺浮現而出,四肢百脈舒坦無比,好似被人整個按摩了一番。
楊凡這時候才感覺到,口中竟然有無儘甘甜,醇厚的感覺。
他忍不住的說道:“好酒。”
念無雙沒有說話,又給他倒了酒,就這樣,二人連乾了七杯酒水,念無雙才停止倒酒。
楊凡第一次喝了這麼猛烈的酒,這麼快的酒,不由的產生了一些醉意。
他看向臉頰同樣有些紅暈的的念無雙,卻是感覺此刻的師姐風情萬種,豔麗無雙。
回想起那日的親吻,頓時感覺渾身熱血沸騰一般,炙熱無比。
好在他馬上強製讓自己冷靜下來,微醉之後,其實一直到此刻,他都很奇怪念無雙的反應。
所以他還是忍不住鼓起勇氣的說道:“師姐,我一直想要對你說聲抱歉,那一日,我隻是和你開句玩笑,沒有想到你認真了,並且我也沒有想到,你真的……真的會那樣。”
念無雙聽過這話,卻是展顏一笑,刹那之間好似勝過世間一切光彩。
隨之她收斂笑容,臉色微寒道:“你可以當做一個玩笑,卻對我是一種桎梏,如果當初我不完成承諾,那麼我的道心將會被加上一把枷鎖,無法在自我突破。
我等修者,逆天而行,最在乎的就是本心,如果我的本心不通,道心就會堵塞,一旦道心有損,道心撕裂,道就會崩塌,跌落。
你且記住,自己要對自己說過的任何話,去做出責任,這就是我的道。”
楊凡微微一愣,真的沒有想到念無雙會牽扯這麼多的東西。
一想起她的修為和身份,他不由感觸道:“師姐的一番話,讓我醍醐灌頂,大音希聲,大象無形,日後我定然不會在胡說八道了。”
念無雙卻搖頭道:“不,你沒懂,我想告訴你的是,有些事情,一旦我承諾了,就一定會去實現它,無論這件事情有多麼的荒唐或者如何。
當初我親你,無關你的條件是不是開玩笑,隻是因為你完成了你的誓言,而我也要完成我的承諾。
這裡麵沒有任何強迫,沒有任何彆的因果,僅此而已。”
楊凡似懂非懂,卻是好像明白了當初沈清音為何會強迫自己結婚,或許當初她的誓言,或許關乎她的道心。
哎,女人的心思,有時候他真的不太理解,不過有一點他敢保證,日後絕對不會在乾這種荒唐之事,病從口入禍從口出,古人誠不欺我。
楊凡此刻點頭道:“師姐,我明白了,此事已經過去,外麵流言蜚語,我隻是希望你不要太過在意就好。”
念無雙道:“沒有關係,時間會讓磨滅一切的,過段時間,一切聲音自然會消散不見的。
不過我現在卻是對一件事情很感興趣,當初你到底是如何引出斬龍劍的。”
“額……”
楊凡沒有想到念無雙還是對此事念念不忘,隻能無奈說道:“當初自己是如何無意之中激發了斬龍劍的事情,並告訴念無雙,自己現在已經可以操控劍珠了。”
說著,他神念一動,劍珠就懸浮在了他的手上,讓念無雙觀看起來。
念無雙美目一閃,心中歎然,沒有想到楊凡這麼快就能掌握這個東西,她再一次的看向楊凡片刻,最終說道:"或許師叔說的很對,你不一般,很不一般。"
楊凡微微驚訝道:“孤月師叔說的,為何會對我有如此評價。”
念無雙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隻是知道孤月師叔說你這個人有擔當,有勇氣,有一往無前的氣勢,有一種很多弟子身上都沒有的那種衝勁和韌性。
但是師叔一直很奇怪,你身上並無劍心,又怎麼會獲得如此寶物的青睞,實在是讓人無法捉摸。
不過那一天,你幫助我製服龍影的那一刻,我突然之間明白了什麼,或許劍珠選擇你的原因就是,你身上的那種無所畏懼的精神,又或許你擁有一顆赤子之心。”
念無雙沒有說的是,當初他用自己生命困住斬龍劍的一刻。
她那多年波瀾不驚的心,竟然第一次起了一絲波瀾,她也不知道為何會如此,為了修行,她早就把自己的心冰封起來,又怎麼會有了一絲鬆動呢。
那一吻或許隻是為了完成承諾,又或許是為了什麼,她那時候也沒有想清楚,隻是親了下去。
現在回想開來,或許,也許,有那麼一點點彆的原因也不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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