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拿出一本薄薄的書冊遞給楊凡,其上寫著六丁六甲神將符。
楊凡一臉懵的接過書冊,翻看一下,不由瞪大眼睛道:“這,這等奇書姐姐真的要賣給我。”
女子一臉苦笑道:“這本書本是我傀儡門的鎮教寶典六丁六甲神將術衍生而來,和五猖兵馬神將術並稱為絕世雙典。
可惜那場浩劫之後,五猖兵馬神將術斷絕了傳承,六丁六甲神將術隻剩殘本,無法修煉。
我門中老祖費勁心思才研究出這神將符,可惜的是,此符靈性有限,祭練出來的六丁六甲神將修為低弱,最高也隻能祭練出練氣九層的神將。
並且此物頗為耗費靈材,同樣的性價比還是傀儡占據非常大的優勢,很多門人都不願意使用此術。
日久年休,宗門慢慢已經把此術遺落,修煉此術的人也越來越少,所以就算是被傳授出去,也不會有人關注,你要是不嫌棄就拿回去當個興趣愛好就好。”
聽過此話,楊凡心中明了,弄了半天這書就是傀儡門廢棄的東西,雖然如此,楊凡也很想要看看,這六丁六甲符到底有何威能。
他高興的把此書收起來,詢問多少靈石。
女子卻道:“我們就當交個朋友,此書送給你了。”
楊凡點頭道:“好,我也不矯情,我的名字叫做楊凡玄天宗的弟子,日後姐姐來我玄天宗我一定好好招待姐姐。”
女子微微點頭道:“不想揚師弟竟然是大派弟子,我的名字叫做沐晚清,有緣我們再見。”
楊凡很高興,又認識了一個朋友。
夜幕降臨,他再一次回到了昨天睡覺的山洞。
來到山洞中,他馬上拿出那塊漆黑的骨頭,他仔細觀察一下,這骨頭年代久遠,外麵都已經包漿了。
他撫摸著骨頭,遲疑片刻,手上猛然用力,竟然直接把骨頭硬生生的掰成兩半。
可以看到骨頭裡麵同樣漆黑無比,但讓他意外的,在骨頭中間,竟然有一根白如凝脂一般的指骨。
指骨被緊緊包裹在骨頭裡麵,好似一精致無比的羊脂白玉般。
整根指骨共有三節,應該是一根手指的骨頭,看其長短,應該是二指或者三指,整根手指上麵的筋膜已經消失不見。
楊凡小心翼翼的拿起一節指骨,此刻能夠清晰的感受到,指骨裡麵有著非常精純無比的魔力。
這種魔力純粹無比,比之亂魔淵裡麵的魔氣精純不知道幾倍。
指骨雖然不大,可是裡麵的魔力卻充沛無比,濃稠的好似液體一般。
楊凡沒有想到,原來骨頭裡麵的那股強大的魔力竟然源自這裡,怪不得他會有那樣的感受。
他正在觀看,身體的穴竅竟然自動打開,一股強大的吸力傳來,竟然開始吸收這些魔力。
楊凡心中一驚,想要把指骨扔掉,哪想此刻吸力越發強大起來,巨大的吸力把指骨裡麵的魔力瘋狂的抽取出來,吸入到穴竅之中。
穴竅就如同一個無底深淵一般,把無窮的魔力吸入其中。
楊凡無奈,他總感覺這搬山經有些詭異,有些時候根本不是自己能夠控製了的,怪不得當初那些人圍攻九道山前輩,這搬山經或許就是一種特彆厲害的邪功。
無法擺脫,他隻能跟著修煉起來,當他的功法運轉開來,頓時吸力變的更加強大,直接把骨頭上麵鑲嵌的另外兩節指骨吸扯出來,懸浮在楊凡身前。
就這樣三節指骨圍繞他緩緩旋轉起來,無數的魔力從其中牽扯而出,好似源源不絕一般,又化成一條黑色的龍形環繞在他的頭頂,灌入進他的身體之中。
夜半時分,隨著哢嚓哢嚓的幾聲脆響,三節指骨裡麵的魔力全部被耗儘,頓時被巨大的壓力碾壓稀碎,化為無數白骨粉塵飄散而去。
楊凡整個身體被濃稠的魔氣包裹,隨著他張開嘴巴一吸,無數魔氣如同長鯨吸水般被他吸入腹中,進入穴竅之中。
這個時候,他睜開雙眼,一道黑色閃電在他眼眸之中一閃而逝。
他的眼神在這一刻變的冰寒無比,好在瞬間之後,又恢複了往日的神光。
他內視一番,心中驚歎,自己的第三個穴竅竟然被那些魔氣全部填滿,足可見那魔氣到底有多麼的精純無比了。
雖然自己的神功越發厲害,可是他心中總是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好似有些高興,更多的卻是憂愁。
因為他不知道自己修煉的到底是不是魔功,或者是一門邪功,反正他感覺這搬山經絕對不是正道功法。
但是自己又為這種強大的力量癡迷,因為他知道,沒有這強大的力量,自己不知道死掉幾回了。
所以他的心中很是糾結,心想要是師父在就好了,至少師父可以為他釋惑,為他參考一番,這世間他最信任的也唯有師父而已。
這件事情關係重大,無論是誰他也不能述說,就是紅薯師姐也是不可以啊。
沉默了很久,忽然他心中想到師父的一句話,師父曾經說過,世間萬物不僅僅是非黑即白,非善即惡。
就好比名門大派之中也有敗類之徒,邪魔歪道之中也有忠貞之士,任何邪惡的東西,主要還是看使用的人如何。
如果自己一心向善,不用此功去做惡事,自己是不是就無需糾結了呢。
想了好久好久,最終他隻能搖了搖頭,這個問題他雖然有一萬條理由來為自己正名,可是又感覺哪裡不對勁,或許這個問題,還不是現在的他能夠想明白的吧。
無論如何,他感覺自己現在增強自己的實力沒有錯誤,無論日後如何,他現在必須要有自保的力量,他實在是太弱了,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要是當初他能夠如同現在一般強大,或許師父就不會死掉了,所以他崇尚力量。
最終他搖了搖頭,不想在去想這個問題。
而是拿出那本書,火形術,不為彆的,他現在已經感覺到了風雨欲來,這一次的品仙大會,絕對不會平平安安的渡過,他必須要掌握更多的手段,不為了彆人,隻為自己一定要安全的回到宗門之中,隻為能夠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人安全的離開。
什麼大義凜然,說實話,他的心中此刻還沒有那麼高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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