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我們多久才能到澤貢城。”狐童見毛毛不搭理自己了,就換了個話題。
“不知道。”毛毛覺得這個話題還是可以聊……聊死的。
“不如我們去問問車夫。”狐童還是把話題轉回來,“不行啊!他聽不懂我們在說些什麼,我們現在什麼也做不了。”
毛毛望了一眼前麵的車夫,他似乎並不打算給他們解惑。
毛毛心裡也很急,但是急也沒有用。
馬車不會因為他們著急,而速度變得更快,那車夫就是個有大病的,明明馬車可以快些,他就這樣慢慢地走,看著真想打他一頓,然後搶他馬車,自己駕車走人。
好在他們沒有多久就遠遠的看見了澤貢城的城牆。
遠遠的看著那城牆,灰撲撲的,建的又高又長,但那城牆似乎時間久遠,有些腐敗。
他們越接近城門,聚集的人就越多,這些人都是逃到這裡的難民。他們被隔在了城門外,不讓進。
道路兩邊都是或躺或坐的人跟行人乞討,說是乞討,有些確是躺在路上幾乎不動彈,他們這其中,說不定有些人已經無聲無息的死去了。
城牆外麵還有那一些人圍著一堆烤著什麼東西,他們的四周還有另外一波人群就這樣虎視眈眈的緊盯那堆烤火的人,好像隨時準備上前搶一樣。
城牆附近那大大小小的,形色各異的,一眼望不到邊的臨時屋棚,進進出出的全是人。
城門口被堵著更多的難民,這些人被擋在城門口不讓進城。
儘管有很多的士兵在維持秩序,不讓這些難民離城門囗太近,不讓他們鬨事,可他們人太多,還是堵住了進城的道路。
有人發現這輛到來的馬車,看著馬車並不像富貴人家的,便對他們起了歹心,不知從哪裡跑出一夥人把這馬車圍了個嚴實,看這架勢,他們是要搶劫了。
毛毛握住斧頭,狐童背靠著他,兩人雖害怕,但眼睛卻死死盯住這群包圍上來的人,這不是他們第一次遇到搶劫的人,但卻是人數最多的一次。
車上的那個女人和那個七八歲的孩子也各拿了根棍子防備著。這是那麼長時間的條件反射,但另一方麵也隨時做好被搶被打的準備。
隻是卻不想前麵的車夫把車停下之後,不知從哪裡抽出把長刀,他騎在了馬上,二話不說就開砍。
誰敢上前就砍誰。
圍堵他們的人,被砍傷大半倒在地上。
前麵被車夫防著,後麵被毛毛他們防著。
那圍堵他們的人和那些圍著城牆口的人,看見他們這麼凶殘,都快速退到兩邊,給他們開出一條進城的路,就這樣,他們順利駕著車來到城門口。
由於現在情況特殊,城內不能接收大量難民,所以現在進城是需要付進城費的。
外麵那些難民就是沒有進城費,又無處可去,才會在外麵滯留。
車夫拿出一個腰牌給守城的士兵看,並沒有付進城費,就順利進城了。
城裡的世界跟城外的世界竟是有著天壤之彆,讓人有種瞬間從一個世界置身到另一個世界的錯覺。
城裡街道兩邊的商店,不管是茶樓,酒館,作坊,當鋪還是青樓賭館都是大門開著的,街道兩邊的空地,還有各種小商販他們賣著各自的手藝活,絹花小雕刻之類,還有賣小吃的,不管街上賣的東西,還是買東西的,人來人往,甚是熱鬨,除了那不停在街上巡街的士兵,似乎完全沒有戰爭和饑荒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