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河的上遊裝了一袋水,想了想,又從身上摸了個小米粒一樣的東西,他把這個東西往水裡一泡,那東西立馬變大,像一個透明的臉盆。
毛毛把盆裝滿水,帶上水袋,端上盆就回去了。
毛毛快到馬車的位置時,真是累得夠嗆,也是身體太過於虛弱了,這段時間真是受了老罪了。
狐童接過毛毛手裡的水盆,也沒問這盆是從哪來的。
“放老師的旁邊,我給他身上洗洗。”
身上太臟,還有很多血汙,不洗一下要臭了。
馬車的旁邊,車夫靠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一手一個酒壺,一手一塊大肉乾吃的津津有味,嘴裡還哼著不知名的小曲,愜意極了。
毛毛沒理他,他也沒和毛毛說話,仍然做他那個不懂南琮語和獷舟語的“普通”車夫。
沒有毛巾,毛毛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江奇擦身體。
毛毛仔細的給江奇清理身上的血汙,不過擦了一會,那盆裡的水就變得渾濁。現在條件簡陋,也隻能簡單清洗一下。
“狐童,幫我去換盆水。”
“好!”狐童的速度很快,很快就把水打回來了。
毛毛除了給江奇擦身體,還把它身上的衣服和手上的布條也換下來使勁洗了一遍。
換了幾次水,毛毛才把江奇身上擦了一遍,雖也沒完全乾淨,但也比之前好了太多了。
看著江奇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他心裡特彆難受。
毛毛又取出兩支紅色藥液倒在了江奇的清理了一遍的傷口處。
他根本沒意識到這藥這樣用浪費,他隻知道這藥效果很好,現在江奇的傷口也不腫了,好了很多。
布條還沒乾,也沒有其他東西可以給江奇包紮,毛毛身上的衣服甚至比他手裡的布條還要破爛。
毛毛把布條放自己手上,讓太陽曬,布條很薄,它很快就能乾。
那個死去丈夫的女人和那個七八歲的男孩回來後,車夫就趕著馬車再次趕路了。
毛毛手上的布條也很快乾了,他重新把江奇的傷口包紮好,把那破爛衣服穿好。
太陽實在是烈,大家身上的濕衣服也很快乾了。
“呀!”狐童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那個女人跑了。”
“誰跑了?”毛毛隨意問。
“就是搶我們東西那個,我在河裡看到她往河對岸跑了。”
毛毛也是這時候才發現車上又少了一個人。如果狐童不提醒他,那個人都會被他忽略掉。
原來那個女人沒上車,他看了一眼前麵的車夫,他似乎也知道車上少了一人,卻什麼也沒說,看來他並不關心車上人的去留。
看來那女人是不會回來了。
“毛毛,你說我又不打她,她看到我怎麼就跑呢?”狐童自顧自的說著,“她不去澤貢城了嗎?”
狐童還在喋喋不休著,毛毛就隨意附和著。他一點也不想討論那個所謂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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