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羅十分欠扁道:“我很久沒見父親,還想和父親培養培養感情。”
賽文沒開口,但毫不掩飾對於麥克斯和傑諾的排斥。
傑諾站起身,順帶拽走一旁的還沒回過神的麥克斯:“走吧,我們還有工作。”
麥克斯耷拉著四肢生無可戀的被傑諾拖走,他和傑諾都沒辦法和賽文這個頂頭上司爭。
也完全爭不過,更遑論還有那麼多虎視眈眈的奧。
直到兩奧走後,賽文才將計時器中的佰落放出來:“落落,你該解釋一下。”
佰落坐在賽文的掌心,調侃道:“我需要解釋嗎?”
艾斯溫聲道:“這件事已經這樣,尼桑不是早有心理準備了嗎?”
“有心理準備不代表能接受,艾斯!”
“我不知道我對她是不是喜歡,但我不能放著她不管,抱歉……尼桑。”
賽文看向掌心的佰落,低聲道:“你打算一直這樣下去?”
佰落伸了伸懶腰,滿不在乎道:“是啊,食物很重要,可我總不能帶逮著一隻羊薅吧。”
賽文呼吸一滯,天性是最難抗拒的東西:“落落……”
“父親,我們一起生活不是也很好嗎?”賽羅迫不及待的勸解,隻要賽文能夠接受,他也能……
艾斯也在一旁勸道:“我們都知道落落注定不會隻有一個伴侶,你這又是何苦?”
賽文沉默的望著掌心的佰落,眼底的陰鬱一閃即逝,他不是不理解,而是做不到。
他能接受佰落的一切,卻接受不了,佰落和他唯一的兒子……
“誰都可以,唯獨……唯獨不能是我的兒子。”
賽羅震驚道:“父親!”
賽文輕撫著佰落的臉頰:“我接觸落落很早,也很清楚落落的習性,可我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我的孩子,要和……”
說到最後賽文都有些說不下去,倫理道德一直在他的心底繚繞,揮之不去。
賽羅青澀的臉上滿是茫然:“父親,我們一家人一起生活不好嗎?”
賽文沉默的沒說話,唯獨這件事他不想妥協。
佰落抬眸看向艾斯,艾斯輕輕搖頭,佰落試探道:“你就這麼在意這個?”
“嗯,落落,賽羅說到底是我的孩子,你要和賽羅在一起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他可以在兄弟的事情上退讓,但唯獨隻有賽羅的事情絕對不可以。
賽羅猛地站起身,從賽文手中奪過佰落:“父親做不到的話,那就把落落讓給我。”
賽文緊跟著站起身:“賽羅!”
賽羅小心的護著掌心的佰落,啞聲道:“父親一直都對我很好,就連讓我跟著雷歐師傅修行都是為了讓我做出貢獻,能光明正大的回到光之國,可我……我是真的喜歡她。求您了。”
賽文看著賽羅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可她是父親的戀人,你也不在乎嗎?”
“我不在乎,隻要是她就好,父親受不了大可以退出,我還……”少一個競爭對手。
賽羅沒把最後一句話說出來,賽文卻清楚的知道賽羅的意思。
他這個兒子會尊重前輩,會尊重他這個父親,但在佰落的事情上也絕不會輕易妥協。
賽文疲憊的跌坐在沙發上:“你就這麼喜歡她,哪怕他隻是在利用你嗎?”
賽羅眼神中透著少年所獨有的熱血與偏執:“哪怕她利用我也沒關係,我喜歡她就好。”
佰落坐在賽羅的掌心,目光落在佝僂著脊背的賽文,賽文的背影,顯得那麼受傷又孤寂。
“賽羅,我聽不太懂你們在吵什麼,但我知道作為孩子,不該頂撞父親,這樣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