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寶陸婉凝!
尹世傑眉頭微皺,他沒想到江浙省的陳家竟然請了高手過來坐鎮,若是自己貿貿然闖進去,恐怕會打草驚蛇。
就在尹世傑苦惱的時候,倉庫裡麵傳來陰冷的笑聲“黑山老兄,你覺得那小子會上當麼?”
那個叫黑山的家夥嘿嘿一笑“白鶴兄,陳少這次可是花足了血本,竟然讓陸家丫頭的親生父親配合演這麼一出綁架的戲,你覺得會失敗麼?”
“什麼,這隻是一場戲?”尹世傑心中大驚,氣息不由得微微一亂。
“誰!”
嘭嘭兩聲,原本破爛不堪的玻璃窗成了一堆碎渣,就連灰白色的磚牆也破了個大洞,隨之而來的就是陳家埋伏在麵粉廠內的暗哨了。
黑山冷笑“藏頭露尾,算什麼男人!”
白鶴麵色白皙,若不是他那雙鷹爪猶如鐵鉗一般抓向尹世傑的天靈蓋,還真會被人誤會是個久坐辦公室的白領。動作快如疾風,但嘴裡卻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就憑你這低劣的藏匿術,也敢在咱們麵前丟人現眼!”
白鶴已然出手,那黑如煤炭的黑山自然也不會落後,他抬起一條跟石柱都有的一拚的右腿橫掃尹世傑的脊椎。
兩人同時出手,一上一下一前一後,配合得天衣無縫,另外兩邊都是衝過來的陳家打手,尹世傑根本避無可避。
為了不必要的麻煩,他扯下身上那層故意用來偽裝的外套瘋狂一轉,瞬間纏住了白鶴的雙爪,胸口卻是受了不輕不重的撞擊。他壓下翻騰的血氣,左手迎著那條象腿聚指成爪,上麵散發出淡淡的黃光。
嘭哢!
劇烈的音爆響起,尹世傑不愧是武道十四重的高手,他後發先至,纏住了白鶴之後,又用自己的奪命鷹爪在黑山的小腿上留下了幾道深深的血槽。
隻是倉促出手的尹世傑先是被鷹爪撞在心口,雖不致命卻是非常不好受,後麵又硬捍黑山的強力鞭腿,整個人像是炮彈一般拋飛了出去。
噗!
尹世傑流下淡淡的血跡,雖然受了輕傷,卻也恰巧脫離了眾人的包圍圈。他已經衝剛才的震驚之中醒悟過來,他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微笑“主人讓我不要隨意傷人性命,我可是要好好遵守的,嘎嘎!”
尹世傑用冰冷的手臂擦去血跡,身體拋落的地方正好是一片叢生的雜草,等到陳天麟的人馬衝過去的時候,早就失去了他的蹤跡。
“給我搜!”
黑山的腿有些微微顫抖,若不是自己反應迅速,說不定被那人一爪子給扯斷經脈了。饒是如此,那痛入心肺的傷口也讓他恨不得將那人碎屍萬段。
“黑山,你的腿沒事兒吧!”白鶴那白皙的臉上露出了緊張的神色,瞧那樣子似乎比他自己受傷還要難受。
黑色朝著他咧了咧嘴,在他臉上捏了一把“放心吧,沒什麼大礙!”
“嗯!”白鶴靦腆地低下腦袋,臉竟然紅了。那些四處搜索尹世傑下落的高手們一見這副場景,真是惡心的想吐,但也改變不了兩人是此地主事者的身份。
“就是這個時候!”尹世傑冷笑著探出自己的利爪,噗嗤一聲穿透了那個還在泛著惡心的家夥的右肺,一擊得手立馬隱入草叢之中。
“啊!”那人慘叫一聲,軟倒在地,血水混著肉末從嘴角淌出,瞬間失去的戰鬥能力。若是換了以前,尹世傑這一抓肯定是落在他的心臟了。
“算你運氣好,老子今天不開葷!”尹世傑淡淡地一笑,伏在地上緩緩來到了另外一人背後。
“小心後邊!”白鶴來不及害羞,從腰間拔出一把利刃激射而去。
尹世傑玩味地一笑,人影出現的時候,一掌狠狠拍出。隻聽嘭的一聲,那家夥立足不穩,一個趔趄往東邊倒去。
噗嗤!
“啊!”那人慘叫一聲,卻是自己的肩胛骨被那柄利刃從前麵射入,後邊透體而出,踉踉蹌蹌穩住了身形,卻聽見啪嗒一聲。他低頭一看,竟然是一條紋著一頭金錢豹的手臂。
“我的手,我的手,啊啊”
白鶴的臉更白了一些,他見匕首竟然切斷了自己人的胳膊,氣得蘭花指都撬了起來,喉嚨之中更是爆發出一陣尖銳的聲音“給我宰了他!”
聲音很細很尖,就像是古代王朝裡麵的公公宣讀聖旨一樣頤指氣使。
十幾條人影泛著雞皮疙瘩衝進了草叢,手中的各種冷兵器連連揮舞,順手將這些倔強生長的敗草給收割起來。他們也知道,一個功夫高強的敵人隱藏在裡麵是多麼危險,唯一能做的就是將這些遮擋視線的玩意兒全都清除乾淨。
尹世傑一招得手,趁著敵人還沒合圍之前,從一處破損的牆腳偷偷溜了出去,他可不想暴露自己的異能,若是被有心人盯上了,恐怕自己主人也要有大麻煩。
假如這一次隻是偶遇,尹世傑可以很從容地消滅這裡大部分的高手,即使有漏網之魚,也不會讓他們全身而退。可惜這一次的目的太明確了,那就是營救陸婉凝,凡是有點智商的人都知道,自己跟主人肯定有牽連。
有了這一層顧忌,尹世傑放不開手腳,隻能退而求其次,快速遠遁告訴主人這裡的事情。
黑山和白鶴的臉色很難看,因為他們在光禿禿的廠區內,看見了那個比狗洞也大不了多少的牆洞,上麵還有利爪留下的痕跡。
黑山一巴掌拍在破舊的牆壁上怒道“王八蛋,這算什麼高手,竟然鑽狗洞離開!”話音剛落,那牆壁應聲而倒,卻是壓住了另外一波人馬。
於是乎,雙方開始了大戰,哪裡還管對方是什麼人。
另外一邊,濱海市君寶酒店內,李婉君斜靠在董事長該有的靠椅上,她手中拿著一個漂亮的水晶葡萄酒杯,桌子上擺放著一瓶已經打開的,不知道多少年份的拉菲。
劉若施已經被送去醫院了,該有的心理治療不能缺少,否則將來會留下陰影。
李婉君櫻唇輕抿,一小口葡萄酒從唇縫內滑進她的舌尖,隨後輕輕一卷含在口中,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後,才將它輕輕咽下。
就在這一瞬間,玻璃門窗嘭的一聲炸裂,一群黑衣黑麵巾的家夥從天而降,手中的鋼索隻是輕輕一晃,整個人就落在了辦公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