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劫!
“早些回來就是了,連坐和連右會去接你。”
“也好,”蘇紫陌靠在他的胸膛,聽得到他心裡的擔憂,卻也不去戳破他的小心思,而且,她和宇文燁之間的了斷,與他無關,“對了,皇宮裡麵那個帶你受罪的家夥,記得要多保護他一點,我們都不在,消息傳遞速度又很慢,我不想突然哪天聽到他出了意外的消息。”
“陌兒,你的心裡可以少幾個男人的位置嗎?”司空逸輕輕磨牙,保護他?也對,等事情結束了,回了空城,看他怎麼整治他!
“逸,生世輪回,皆有因果,能少造些殺孽就少一些吧。”蘇紫陌抱緊了他。
夜,燁王府,文瀾居。
“王爺,莫侍衛已經去接了,奴才估摸著小姐已經在路上了,您就彆著急,坐下喝口水吧。”小卓子看著宇文燁在文瀾居一圈一圈轉的樣子,不知道是該急還是該笑。
“若不是知道你不見了,她一定會問起,本王這就將你料理了去。”宇文燁轉身,狠狠瞪了小卓子一眼,後者立馬噤聲,隻剩一雙眼睛滴溜亂轉。
“四哥,她還會回來嗎?”鳳國的情報她收到了,他們也一樣收到了,宇文澈的眉宇間充滿了擔憂,蘇紫陌畢竟不是尋常女子,還以為宇文燁能收得住她,卻不想最後變成這樣一個結局。
“王爺,小姐來了。”葉煥進門回稟,小卓子長出一口氣,忙不迭的出去安排了。
“你也先去吧。”宇文燁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他也不與讓人看清,揮了揮手,讓宇文澈先行。
“也好。”宇文澈示意珞兒抱了琴隨他先去望心亭。
人走屋空,宇文燁坐下來,望著搖曳的燭光,心裡翻覆著。苦心經營了十幾年,如今勝利在望,他不願意辜負了所有人的期望,可是他自己呢?他唯一想要執手白頭的女子卻在今夜要向他告彆,無論她對另一個男人是真情還是假意,他都不願意放她走,可是他也沒有理由將她留下來。因為離開,對她而言會更安全。猶記得皇家彆院裡的初相見,奔入懷裡的瞬間,他忘記了推開她,看著她淚眼朦朧的臉,他隻想要安慰她,聽得那一曲鳳凰劫,他幾乎心碎,也許從最開始就是他給自己劃下了牢籠,卻不願意承認。如今,默然獨坐,多希望她能在身旁……
“燁。”一聲輕喚喚回了宇文燁的神,他轉過頭,蘇紫陌俏麗的身影立在門邊,一雙大眼顧盼生姿,他伸出手,卻僵在半空,這樣的擁抱,突兀地會讓她想逃吧。
“如果可以,來生的時候,我願意將一切還給你。”蘇紫陌蓮步輕移,走到宇文燁身邊,將他輕輕環起,“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你一定要好好保重你自己,知不知道?”
“你何時回來?”宇文燁的嗓子忽然就啞了些許,雖然他自己極力掩飾。
“也許一個月,也許一年,也許一輩子,我活著,你就不能放棄,我死了,你要連我那份一起活下去,我不允許你有事。”蘇紫陌的眼淚滑過臉頰,離彆,是她最不願意經曆的事情。
“好,我等你。”
生命中最重的三個字,不是我愛你,也不是在一起,而是我等你……
夜晚的燁王府,透出一種不同於宇文燁的氣質的精致。紫宸小築燈火輝煌,暖色調的光倒映在清澈的湖麵上,襯著望心亭上淡紫色的溫馨,讓人忍不住停駐。
輕紗輕舞,掀起深情款款,宇文澈撥動琴弦,將爛熟於心的琴曲彈奏,微闔的眼眸,不願意看世間生離,那一刻他明白了蘇紫陌的心情,死彆是一種永恒,時間可以平複一切,可是生離卻是一種折磨,時間越久,傷口越痛。
一葉小舟停泊於湖畔,看似孤單,卻因為等待的希望而顯得微微雀躍。石子路上,一雙人緩緩而來,似近又遠的距離加之月光的朦朧,一層淡淡的憂傷揮之不去。
“嗬,你還真弄了一隻小船放在這裡。”蘇紫陌偏過頭,看著難得裝束悠閒的宇文燁,俏皮一笑。
“我聽說你經常站在湖畔望著對麵的望心亭歎氣,就猜到了你定然是懶得走路,所以命人做了隻小船,你可還喜歡?”宇文燁寵溺地笑笑,先跨上小船,對蘇紫陌伸出了手。
“能坐上燁王爺親自劃的船,小女子不勝榮幸。”蘇紫陌大大方方地搭上宇文燁的手,輕盈的躍上小船,卻因為搖晃不得不抓住了宇文燁的衣服,待站得穩了,才拍拍胸口,“嚇死我了!”
“誰說船一定是要用槳劃的?”宇文燁一手攬住蘇紫陌,另一手運功擊水,小船緩緩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