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蘇簡,你怕不是忘記了我叫什麼名字。”蘇簡漫不經心地反駁他。
兩個人都雲淡風輕,沒有一個人被急紅了眼,好言好語,跟多久未見麵的老友似的聊天談心,畫麵說不出的和諧。
季雲湛的視線落在蘇簡的臉上,一派的雲淡風輕,他從未在她的臉上看到過任何的驚慌失措。
從來都是如此,她看似對什麼都不在意,她認定的東西,死都要守護。
季雲湛的眼底藏著暗色,他看了一眼空了的水杯,“要喝水嗎?”
“你要給我倒嗎?”蘇簡反問。
“你要是叫我,我可以給你倒水。”
“那不用。”蘇簡毫不客氣地拒絕。
蘇簡看著男人寡淡的麵容,漫不經心地問“季先生總是時不時地出現在我的麵前,莫不是……”
蘇簡欲言又止,神色戲謔。
他接了話“莫不是什麼?”
“看上我了。”蘇簡
皮笑肉不笑。
季雲湛落在被子上的手收回來,“不巧,真看上了。”
“哦。”蘇簡若有所思地點頭,在思考著怎麼拒絕他,“不巧,我看不上你,你移情彆戀吧。”
季雲湛的神色淡得不像被拒絕的樣子,他起身拿了空水杯去接水,接了一杯熱水,有些燙。
他拿了一個空杯子,兩個被子換著倒水,讓開水涼得快一些。
蘇簡看著季雲湛的舉動,有些疑惑他的現在的操作,不知道他怎麼想。
開水涼了,季時州回來了,看到季雲湛,他的眸光涼了幾分。
季雲湛將涼了的水遞給蘇簡,“水涼了,可以喝了。”
蘇簡沒有接,季雲湛將水杯放在床頭櫃上,“不多打擾,好好養身體。”
他朝著蘇簡點了一下頭,轉身離開。
季時州隻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季雲湛也沒有放在心上,慢悠悠地離開。
季時州坐在床邊,有些不放心地問蘇簡“簡簡,他說什麼了?”
“大概抽風了吧。”蘇簡聳肩,“他說你們有合作,蘇淮與虎謀皮,你自己也要小心。”
“嗯。”季時州點頭,“我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到你一分一毫。”
“我信你。”
——
季雲湛從醫院出來,漫無目的地四處走動,一個人影一直很在他的後麵。
那人衝出來,鋒利的刀鋒從他的脖頸上劃過,留下了血痕,不深。
季雲湛摸了摸脖頸上的血痕,指尖沾了淡色的血,他看著指尖的血,低頭嘗了嘗味道。
拿著刀的人轉動著手中的刀,玩得特彆溜,他挑眉,“這是我少爺送你的合作禮,少爺說了,希望接下來合作愉快。”
“啪嗒”一聲,冷非白扣上刀刃,轉身離開,放蕩不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