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未遲!
陳培看到老爺子被氣得不輕,連忙起身替他順了順氣,一臉擔心的樣子,欲言又止,最後也隻是靜靜的站在這老爺子的身後。
“我陳旌德英明一世怎麼就有了這個不肖子孫。”陳旌德邊說著邊咳嗽著,手拍桌子的聲音陣陣響起。
下一瞬間,實木做的桌子就已經碎了,給他台階下居然還不下;他是想翻了天嗎?
聽到這聲音的在庭院中的傭人都猛地一震,縮了縮脖子,又趕緊低下頭。各自去做各自的事了。
他的眼中閃過遺憾的神色,陳敖他想當年也是我陳家裡不世出的天才,怎麼會成了如今的模樣?
事情已經成了這個樣子,唉!三十歲的五級異能者,當時他可是我陳家的驕傲啊!
“還是阿培你穩重些。”陳旌德想著拍了拍站在身後的陳培的手,他頗有些欣慰地說;他又像是安慰似的,又說:“隻不過這次委屈你了。”
陳培隻是應著陳旌德的話,點了點頭,並不說話,老爺子不喜歡多話的人。
陳旌德也沉默了好一會兒,隻是靜靜的站著看向一旁的書架,不知在想什麼,他何嘗不知他還在恨著陳家,還在對陳家的所有人不滿,可是他為什麼不為家族想想?徐徐歎了口氣,語氣頗為說“既然他執意要與陳家脫離關係,不要我陳家的幫助,那我這把老骨頭也攔不住他。你以後也不必再管他了。以及他那個孩子。”至於連陳未遲這個名字出現在他們談話中資格都沒有,而他們以後卻很後悔當時為何不見一見那個孩子
陳培聽了之後有些猶豫,想著要不要勸阻一下,畢竟他可不想讓陳敖那麼簡單的就如了願,畢竟他這位好堂弟不想回來,那自己也該當幫他一把,從此絕了他回家的辦法。
雖是這樣想著但他還是有些猶豫,兒時的感情也不是假的,真的要他死嗎?可自從陳敖的異能天賦淩駕於眾人之上時,一切的一切都已經變了味,自己大概依舊嫉妒與怨恨著這位堂弟吧!
陳培站在陳旌德的神色並未如何變幻,隻又是溫溫和和的說著“阿敖還是太任性了。”
“哼,任性?他都已經四十多歲的人了,你彆再說了。“陳旌德說完就完全的倚靠在椅背上,衝陳培擺了擺手,微合著眼,示意他出去。
陳培他微微俯身低頭,輕手輕腳的關上門走到外麵。
他剛下樓就看到自己的妻子以及一眾陳家人在樓下等著,柳蔭連忙迎了上來,有些擔憂的問:“老公,你沒什麼事吧?“
陳培握了握柳蔭的手,對她笑著搖了搖頭,輕聲說“彆擔心,沒事。”或許隻有此刻這位世故圓滑的人才露出了真正的笑容。
而樓下的人神色各異,好奇的、擔憂的、害怕的、以及幸災樂禍的神色都在樓下客廳裡的人的臉上所呈現。
客廳裡麵的小輩們在看到陳培時都連忙喊著“二伯好。”
一位長相明豔的女孩小跑過來,婉轉如黃鶯啼叫的聲音在大客廳響起“二伯,發生了什麼?太爺爺不開心了嗎?”
這是陳家的掌上明珠陳朱瑜,陳家這一代女孩中最出類拔萃的異能者,年紀雖小但異力修習卻是十分不錯,可這也僅僅是在陳家而已。
也就是她敢這樣直接問,其他的小輩都被自家太爺爺的怒氣給嚇得不輕。
“沒什麼事兒,這還不是你小叔的事。”陳培眯著眼睛笑了笑,儼然一副慈祥長輩的模樣,再說到陳敖時嘴角有慢慢的垂了下來。陳朱瑜看在眼裡,對小叔其實自己也沒什麼印象,隻知道他是大爺爺以及太爺爺的驕傲,陳家當年的的天才。
關於小叔和陳家的恩怨自己也有所了解,爺爺這次肯定又是被小叔氣到了。秀眉緊緊的皺著,臉上布滿了擔心的神色,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那我能不能上去看看太爺爺?”一臉期待和孺慕的神色。
陳培重重的歎了口氣,摸了摸陳朱瑜的發頂,溫聲說“朱瑜聽話,你爺爺現在要休息了。“
陳朱瑜的低落儘色儘顯,太爺爺這回真好生氣吧,聽說他以前可疼小叔了,小叔怎麼還惹太爺爺不開心啊。
陳培看了看周圍的人,在客廳裡站立以及坐著的的人都是與自己同輩以及這一代的小輩,喲,大爺爺一家都沒來,畢竟大哥他一直都是一家族利益為重的人,親情在他眼裡或許一文不值。
這樣看來家族真的是要放棄陳敖了,說實話自己應該開心的可是為什麼會有點不舒服呢?
嗬,大概是他要死了吧!沒了陳家在此的斡旋,莊家應該就沒有後顧之憂了吧,那很快就會找到他吧?畢竟莊於當年也是莊家的少爺,在莊家裡受儘寵愛,更何況自家的堂弟不僅僅是這樣,他還打了整個莊家的臉。
現因為當初家族拋棄他,以他高傲的性子應該無法原諒家族的所作所為吧!畢竟是當初是家族率先拋棄他的,太爺爺竟然還想著將他帶回來。
真是可笑啊。
家族可不就是這樣嗎?以大局為重。
陳家的眾人看著陳培什麼都不說,徑直走了後,也覺得乏味,於是都散去了。
這邊的陳家眾人或許都已經忘記了陳家曾經有個叫陳敖的人,畢竟下一代的人都沒有幾個對他有印象的。
而這邊一處外表老舊的房屋屹立於遠離嘈雜的鬨市的荒郊之中,四周靜謐無比,隻有烏鴉嘎嘎的叫聲,以及一些不知名的叫聲,是鳥亦或是其他的異獸叫聲。
而陳敖正朝這個方向走著,他穿過這裡的薄霧,到門前後,雖有些猶豫,但卻立馬下定了決心,手往門上一放,門就自動開了。
裡麵顯然是有人在等著,一位看起來學生模樣的人起身向他打招呼“陳叔好,我是靳越則。“
陳敖衝他點了點頭“你好。”這個靳姓與雲都靳家有什麼關係嗎?
靳越則看起來穩重又可靠,就是有些不苟言笑,太過於少年老成了。
兩人一時默默無言,不過今天異能者管理局怎麼這麼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