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瞬間發黑,他的身體即將倒下,可就在倒下的那一刹那,他迅速抽刀回身。
刀尖穩穩地刺向了手持柴刀之人的脖頸處。
隨著長刀刺入男人的脖頸,這場爭鬥已然結束。
但此時張笙感覺自己的眼皮愈發沉重,後腦仿佛有一股溫熱的液體不斷流淌並澆灑在自己的脖頸處。
最終,張笙眼前一黑,徹底暈死過去。
在那間被陰影籠罩的昏暗屋內,葉幼的神情緊張到了極點。
她的雙手仿佛擁有著無窮的力量,死死地抓住沈書蝶和鐵蛋的手,仿佛那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倚靠。
她的雙眼睜得極大,眼珠子幾乎要凸出來一般,裡麵寫滿了執著與決絕。
這一切,隻因張笙在臨走前那極其鄭重且嚴肅的叮囑,無論如何都絕不能讓這二人踏出這屋子哪怕僅僅一小步。
鐵蛋小小的身軀在葉幼的束縛下不斷掙紮著,他的內心充滿了不解與焦躁。
他開始大聲地哭鬨起來,那稚嫩的聲音在屋內回蕩著,如同尖銳的刺,一下又一下地紮著葉幼的心。
他的小腳不停地踢打著葉幼,試圖掙脫這緊緊的束縛,每一下都用儘了他小小的力氣。
他的小臉因為哭泣而變得通紅,淚水如決堤的洪水一般肆意地流淌在那還帶著些許嬰兒肥的臉頰上。
“放開我,我要出去找笙哥!”
鐵蛋那帶著哭腔的稚嫩聲音中,滿滿的都是對張笙的焦急與不安。
沈書蝶也皺起了眉頭,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慍怒,嚴厲地嗬斥著葉幼,
“葉幼,你快鬆手,你這樣做,張笙會有危險的,我們是一家人,不能讓他自己麵對危險,鬆手!”
然而,此時的葉幼就如同一塊頑固的磐石,她緊咬著下嘴唇,咬得嘴唇都有些發白,甚至有絲絲血跡滲出。
可即便如此,那鑽心的疼痛也無法讓她有絲毫的鬆懈。
她的眼淚也不受控製地流淌著,和鐵蛋的淚水混合在一起,在這昏暗的空間裡顯得格外淒涼。
但她就是不肯讓自己輕易地鬆開手,因為她知道,一旦鬆開,可能就會迎來無法挽回的可怕後果。
時間仿佛被無限拉長,每一秒都過得格外漫長。
屋內的氣氛緊張到了極致,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不知過了多久,葉幼突然敏銳地察覺到門外原本嘈雜混亂的聲音竟然消失不見了,四周陷入了一片讓人感到恐懼的死寂般的安靜。
她的心中猛地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那不安如同潮水一般迅速蔓延至她的全身。
她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但還是強忍著心中的恐懼,連忙鬆開了緊緊抓著沈書蝶和鐵蛋的手。
她的手因為長時間的緊握而有些麻木,她活動了一下手指,試圖讓自己的雙手恢複知覺。
隨後,她迅速地撿起地上的長刀,那把刀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寒光。
她沒有絲毫猶豫,一個箭步衝到房門前,用自己的身體緊緊地堵住了房門,仿佛要用自己的身軀築起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
她深知,自己肩負著保護沈書蝶和鐵蛋的重任,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們受到任何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