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法!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王秦想到。
“按原計劃,放出風聲。”
王秦淡淡的說道。
“大人,這會使你和陛下產生芥蒂,君臣不合。”
“這麼做,便是將陛下及皇家的臉麵踩在地上,置您自己於危險境地啊!”
周舒擔憂的說道。
“我們的這個陛下,本是舊楚皇親,以武力奪取了萬裡山河,你覺得這樣的人,會對誰有信任感?”
王秦嗤笑道。
飛鳥儘,良弓藏。
這個道理千古不變。
隻是當前時機不對,朱繇需要這些武將謀臣抗擊武國,從長遠計,皇子朱成器難堪大用,既不懂帶兵打仗,也不懂治國安邦,朱繇是否真的放心讓他繼承大統。
以後的事情誰都說不準,但王秦可以肯定,朱繇不會留他輔助朱成器。
一旦時機成熟,他王秦縱有不朽之功,也會人頭落地。
所謂的駙馬,隻是拉攏他王秦安心賣命的定心丸。
為何王秦會這樣想?
因為他太年輕就已經執掌一方,手底下還有一幫能打仗的驕兵悍將,任何時期的統治者都不會放心留下這樣的人輔佐新君。
雖然現在的朱繇正值壯年,國家也還處於戰爭期間,這樣的問題似乎還很遙遠,但是未雨綢繆,才能有備無患。
“越是如此,我們行事就應該越發小心才對啊,大人應向陛下說明情況,摘清自己,和曹建忠劃清界線,豈能因女色,而耽誤自己的前程。”
周舒沒見過曹影,他不知道自己口中的女色有多麼可怕。
王秦閉目不語,久久,外麵天邊泛出一縷金黃霞光。
周舒明白了王秦的心思,抱拳道“末將立刻讓人放出風聲。”
周舒離開後,王秦靠在席案邊假寐。
“大人,麻一誠的胞弟麻二信,帶領六萬精銳抵達平鄉的寧中次大營。”
一名斥候急匆匆的走進大帳。
王秦聽聞寧中次的援軍到達,眉頭扭成了溝壑。
“寧中次有何動靜?”
王秦問道。
“他為麻二信舉行了盛大的歡迎儀式。”
斥候答道。
王秦心中冷笑道“驕兵必敗,寧中次不會不懂這個道理,他想將麻二信高高捧起,再狠狠讓他跌落?”
就在王秦一籌莫展之際,又一名斥候匆匆來報。
“麻一誠已對越城展開大規模攻城,戰鬥之慘烈,乃近年之罕見。”
越城方麵的斥候說道。
“與嘉州港、扈蒼港之戰相比如何?”王秦問道。
“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斥候認真的說道。
王秦道“越城的守勢如何?”
“越城暫時還算穩固。”
“繼續偵察越城的情況,我每日需要兩次回報。”
王秦思索道。
越城能否守住,關係大梁局勢的成敗。
“命令全軍做好防禦準備,不出意外,麻二信和寧中次必定會在近期對我們發起猛攻。”
王秦神情凝重的說道。
所謂的近期,就在次日,麻二信聯合寧中次對斜城的梁軍進行了進攻。
雖然鳥川兵團和神衝兵團都是武國的軍隊,但是各大兵團之間的盔甲製式、顏色等,都是截然不同的。
神衝兵團是白色,鳥川兵團是綠色,遠遠看去,白白綠綠,涇渭分明。
麻二信和寧中次騎著馬並列走在一起,麻二信趾高氣昂,就像是勝券在握的大公雞,一旁的寧中次則像個命不久矣的小老頭,駝著背,對麻二信唯唯諾諾。
不知道的還以為麻二信才是大元帥,實力上麻二信比之寧中次的官階還要低上二級。
弘毅、森明等人跟在身後,目睹了這一幕,個個義憤填膺,私下裡商量著要給麻二信一點教訓。
“我哥讓我來增援你的事,軍中諸位大將都是極不讚同的,但是我哥胸襟廣闊,不和你計較之前的私人矛盾,我哥以大局為重的格局,寧大帥,你要好好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