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治命一員副將率領一支軍隊馳援韓德,他則率大部追擊聶正邦,將燕都拿回來。
聶正邦倉皇逃向燕都,一路不斷派人回探軍情,都隻得到一個結果,龍治追來了。
“他娘的,這龍治是屬狗的嗎,就知道咬著我不放!”
聶正邦驚懼道。
很多隨他一起逃跑的將士,因為恐懼,而肝膽皆裂致死。
在狂奔了兩天兩夜,累死了好幾匹戰馬,聶正邦終於逃回了燕都。
進城後,聶正邦立即封鎖城門,命城中的兩萬將士嚴加死守,不許有半點鬆懈。
城中的百姓、官吏、將士,都知道了聶正邦大敗而歸,漢軍緊追不舍的消息,因而陷入了一片恐慌。
就在聶正邦回到皇宮,準備好好歇息的時候,城外突然傳來驚天的喊殺聲。
聶正邦臉色蒼白,大驚道“漢軍這麼快就攆來了?”
“報,陛下,城外有敵軍攻城。”
“是龍……龍治?”
聶正邦結巴了。
“不是,是石霖!”
宦官道。
“石霖?”
聶正邦驚怒道“這個廢帝還沒死?竟還妄想奪回燕都,來人,給我將他擒來!”
“陛下,這怕是有些難度啊,石霖來勢洶洶,又有大將馬鬆相助,我們……”
“啪!”
聶正邦一個巴掌將眼前的宦官抽倒在地,“老子是皇帝,老子的話就是聖旨,你隻管去傳令便是,哪來的這麼多廢話!”
氣呼呼的聶正邦急忙趕去城樓,關鍵時刻,誰都靠不住,一切隻有靠自己。
還沒走到城樓,便見到石霖、馬鬆率領人馬已經攻上了城樓,正在奪門,燕軍被砍殺的不斷敗退。
“石霖,找死!”
聶正邦一邊大罵,一邊命各城門抽調兵馬趕來增援。
石霖看見聶正邦穿著龍袍而來,怒道“亂臣賊子,沐猴而冠!”
“亡國之君,還有何臉來此!”
聶正邦反罵道。
昔日的君臣,現在的生死大敵。
兩人,最終隻能有一人活下去,又或者,兩人同歸於儘。
石霖自上次被擊潰逃走後,便和馬鬆帶著殘兵敗將躲進了深山,一直尋覓機會複仇。
這一次,聶正邦大敗逃回燕都,士氣和軍心跌落穀底,且實力大損,正是他們動手的最佳時機。
雖然他們隻有幾千人馬,但在這段時間裡,石霖和馬鬆日夜不停的進行操練,將這幾千人打造成了精兵,對付聶正邦的兩萬兵馬,綽綽有餘。
所以一進攻便成功殺進了城,打的燕軍暈頭轉向,根本抵擋不了這支複仇軍隊的鋒芒。
馬鬆從城樓上殺到城下,奪過一匹戰馬,帶著幾個士兵就朝聶正邦撲去。
聶正邦咬牙切齒的盯著馬鬆,取過一旁遞來的大刀,向馬鬆迎去,他本就是武將出身,有一身武藝。
可惜,自從當了王,聶正邦就變得貪圖享受,疏於習練,因此,隻幾個回合,聶正邦就被馬鬆打的抱頭鼠竄,大呼救駕!
燕軍見皇帝都被打的叫救命,那還有鬥誌繼續作戰,紛紛棄械而逃。
石霖順利奪取城門,率部瘋狂斬殺這些背叛自己的人。
馬鬆則拚命追殺聶正邦,他誓要砍下這個趙國第一大叛徒,以解心頭之恨。
燕都城內,亂作一團,一些作奸犯科之輩從監獄中被放出,他們開始四處點火作惡,唯恐天下不亂。
千年古都,頓時化作一片火海,猶如無間煉獄。
老弱婦孺,悲泣涕零,絕望四顧,願來生再不為人。
聶正邦被逼近了一條死胡同,他看向身後緊追不舍的馬鬆,怒罵連連。
他的身邊,已經沒幾個親衛了,而馬鬆卻有好幾十人。
馬鬆大笑道“叛徒,受死吧!”
聶正邦咬牙道“老子是燕國皇帝,九五之尊,怎能降你這樣的無名之輩!”
“你這個皇帝,誰封的?誰認可?當了多久?陛下說的沒錯,你就是沐猴而冠!”
馬鬆斥責道。
聶正邦怒火中燒,他就算死,也不能讓馬鬆如此羞辱,為了最後的尊嚴,他必須死戰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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