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悍沉聲開口:“若長安君傳奏上稟以拜,寡人自會相見。”
“然,長安君卻心存不敬、行止不恭,更率軍侵犯我大楚疆域,寡人又何必見你。”
“便是見了,也定要讓你有來無回!”
城牆之上,殘存的正軍、衛兵和各族私兵齊齊高呼:“有來無回!”
嬴成蟜眸光微沉,抬眸看向景疇和昭岑,就見這二人都輕輕搖了搖頭。
見此嬴成蟜便能明白,景疇和昭岑讓出了壽春城,但卻不會讓出壽春宮。
倘若嬴成蟜意欲進攻壽春宮,那即便雙方已有私盟,景氏私兵和昭氏私兵也必將抵死一戰!
畢竟嬴成蟜能帶給他們的隻是片麵而有限的短期利益。
以大族身份立足楚國卻是他們全族的根基和立身之本。
若景氏和昭氏明著做了背叛楚國的事,屈、鬥、孫、吳、項等各氏族都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楚國各氏族必定揪住這個機會對景氏和昭氏趕儘殺絕、落井下石,將景氏和昭氏的一切蠶食殆儘!
景疇和昭岑不能為了嬴成蟜帶來的短期利益,就挖了自己氏族的根!
好在,嬴成蟜也不希望繼續死戰。
策馬上前一步,嬴成蟜沉聲道:“楚王此言差矣。”
“此戰之釁非是我大秦引起,而是由楚國引起。”
“經過外臣與魏王深入、友好的交流,魏王甘願將魏國疆域讓於我大秦,並在我大秦頤養年。”
“自那之後,魏國疆域便是我大秦的疆域。”
“然,就在外臣持魏王令接收我大秦疆域時,貴國上柱國卻突然奪取了我大秦的召陵城。”
“即便是受了這大的委屈,外臣念在秦楚兩國三百年交好的情分上也未曾有意動兵。”
“然!貴國上柱國卻還不甘休,趁我軍立足未穩之際突襲安陵城,主動對我軍展開進攻!”
嬴成蟜好像受了大的委屈一樣,憤怒的嘶吼:“外臣念在我秦楚兩國邦交的份上,忍下了莫大委屈。”
“可貴國是如何施為的?”
“撕毀盟約!得寸進尺!變本加厲!攻我城池!殺我將士!”
“楚王!”
“外臣於此敬問!”
“楚國上柱國如此欺辱外臣,莫不是欺我大秦兵戈不利乎!”
聽著嬴成蟜這近乎是嘶吼而出的悲鳴,城上之人儘數瞪大了眼睛。
嬴成蟜這話有錯嗎?
嬴成蟜的每一句話都不是假話!
可每一句話卻都那麼離譜。